她实在想不明白。
领着南疆使臣们来到偏殿时,谢临渊正泡在满是冰水的木桶里,双眼紧闭,脸憋得通红,看上去并没有好转。
“王爷这是怎么了?”大太监大惊失色。
一旁的太医答道:“王爷这是被下了南疆来的媚药。”
那位身材矮小的使臣自信满满的表情僵在脸上,嘴角抽搐起来。
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的大太监岂是普通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连声音都没有寻常那般尖锐:“大庆与南疆互市多年,明文禁止此类药物流通,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宫中,还作用在了我大庆亲王身上?”
这番话压迫感极强,南疆一行人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谢临渊难受地闷哼了几声,宋晚宁扭头瞥了一眼道:“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讨论这药是怎么来的。”
“没有解药,行男女之事便可自行解了。”其中一人答道。
其他南疆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戏谑的意味。
宋晚宁冷哼一声:“没有解药是吧,那我便向陛下回禀,你们南疆之人蓄意谋害齐王,看你们还走不走得出这皇宫!”
“你敢!两国交兵都不斩来使,更何况和平之时!”
他们强装镇定,可看到宋晚宁慑人的目光时却乱了阵脚。
在面纱下,她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是你们不遵守规则在先。”
矮个子使臣皱眉道:“明明不是毒药,是王妃自己拖着不肯让王爷……怎的还怪到我们头上了?”
宋晚宁走到谢临渊身旁,将他左肩的衣服扒开,露出之前的箭伤。
本来已经在愈合了,今日这药一催动,结了痂的伤口又崩裂了几处,渗出丝丝鲜血。
“你们觉得,他伤成这样还如何行得男女之事?”她冷冷道。
“呃......”
那使臣上前看了一眼伤口,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交出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