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周舟瞳孔一缩,“你不是随前宗主去中都了吗?”

灼华轻笑道:“中都诸事顺遂,前宗主便遣我先行回来。”

她朱唇轻启,目光流转间却有意无意地落在陈闲身上,“听闻少宗主带了位道侣回宗,我自是心急如焚,想要一睹风采。”

周舟不动声色地将轮椅往身后挡了挡,语气疏离:“既已见过,灼华姑娘若无他事,便请自便吧。”

灼华莲步轻移,绕到陈闲身前,俯身而下,美目直视着他:“这位便是陈闲陈公子?”

“果真是风姿绰约,即便身有伤病,也难掩英气。”

陈闲微微仰头,迎上她的目光,神色坦然:“灼华姑娘谬赞了。”

“这头白发……是拿白梅花染的?”灼华挑眉道。

“是,”周舟捏紧轮椅把手,“我亲手研磨的。”

灼华直起身,咯咯娇笑:“少宗主好眼光。”

她拖长尾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可惜……若是把这心思换做别的地方,或许能早日康复。”

周舟眉心一蹙:“你这话是何意?”

灼华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丝带,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中都时,听闻有来自芦洲的神秘医者。”

“那医师专擅修复各种疑难之伤,所用之法精妙绝伦,说不定能解陈公子之忧。”

陈闲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旋即又黯淡下去,自嘲道:“姑娘说笑了,中都那般遥远,我如今这副模样,又怎敢奢望。”

周舟却紧紧握住陈闲的手,目光坚定:“阿闲,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便不能放弃。”

“具体位置,倒也不是不能告诉少宗主——”

灼华故意笑道。

周舟凝视着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这怎么好意思呢?”灼华咯咯笑着,顺便伸手指向远处一人,“氷魄宗圣子,兰沅。”

“他未婚妻兰伊回宗后,气息全无,这不,又跑极鸾宗来了……”

“你的意思是?”

“劳烦少宗主陪我跳支舞,打消他的念头。”

周舟握紧轮椅扶手,礼貌回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话音刚落,却听得陈闲说:“你去吧。”

周舟猛地转头看向陈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阿闲,你说什么?”

陈闲微微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低的:“去跳吧,就当是帮人家的忙。”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像是已经习惯了将希望拱手让人,哪怕这希望关乎自己。

周舟咬了咬牙,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陈闲轻轻摆了摆手。

“我就在这儿等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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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满心无奈与不舍,终是缓缓松开了轮椅扶手,起身朝着灼华走去。

灼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莲步轻移,与周舟步入舞池中央。

舞池中的众人自觉让出一片空地,目光纷纷聚焦在这一对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