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蝶衣也走了出来,迎面对上了匆匆下楼的春娘。
春娘:“看那位客官似乎不太高兴啊?才这么一会儿就要走?蝶衣,你在船上做了什么?”
蝶衣媚眼如丝朝两个打手看去,说道:“你不是派了两双眼睛看着我吗?我还能做什么?”
“你……”她按住了正要发作的春娘,随即将怀中厚厚的一沓银票拿了出来。
春娘见此,顿时两眼放光,她夺过银票一边数一边感慨道:“这么多!”
银票数到一半,她便疑心骤起,随即警惕地看向蝶衣:“你跟他什么也没做,他就给你这么多钱?”
蝶衣摊了摊手,无奈道:“人傻钱多呗,他说我的声音像他的心上人,他不忍玷污,就走了。”
老鸨似乎不信:“真的?”
蝶衣:“信不信由你!”说罢,她打了个哈欠道,摊开手掌道:“今天晚上,我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老鸨看着手中的银票,也笑得眯起了眼,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了蝶衣的手心里:“去吧去吧。”
蝶衣将瓷瓶捏紧,随即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又道:“我想洗个花瓣浴,好好放松放松,您老叫个人来伺候我呗?”
春娘:“哼,你倒还使唤起我来了?不过看你今天这么努力的份儿上,你去后院里挑挑吧!都是是新来的货,顺便教教规矩。”
“唉……您还真是精打细算呐!”蝶衣抱怨着,随即便往后院走去。
与别的院落不同,后院里没有长廊,左右两边,只有并接修成一排的小平房,每一间房都修筑了厚重的铁门,和一道比人还高半米的天窗。
黑沉沉的景象让人远远看去,就压抑无比。
蝶衣的身后跟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她只能装作漫不经心地走着。
在两排屋子外逛了一圈后,彪形大汉终于忍不住了:“让你挑个奴,不是让你挑房间!这房间还能开出花儿啊?”
蝶衣冷眼扫过那大汉,换做以前,有人要是敢这么跟她说话,那个人一定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这时,一个房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蝶衣顿时心中一喜,她挑眉道:“看来,这里面还有个性子烈的主!那就她了!”
彪形大汉不置可否,也朝那房间走去。
一开门,便揪住那始作俑者的头发,狠狠朝墙壁撞去。
蝶衣冷冷地抬起手,用手帕捂着鼻子,旁观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