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玳故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摇着头道:“从未有过此事！钱夫人，那一晚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作证？”

钱夫人眼神忽闪道:“还……还有我的侍女！”

沈玳:“你的侍女自然与你一条心，如何能当做证据？”

钱夫人无奈道:“毕竟都那么晚了，谁没事会在街上走啊！”

沈玳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没人能作证了！”

钱夫人眼珠四下一转，她忽然站了起来，说道:“还……还有一……”

沈玳盯着钱夫人，冷冷问道:“是啊，如你所说，自然还有一人，那便是你口中，买私茶于我的茶贩子了！若是钱夫人认得，那一定要说出来，毕竟这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钱夫人可是大功一件了！”

沈玳话音一落，钱夫人便张大了眼睛，她无措地看着沈玳，最后一屁股又坐回了座位。

渐渐地，她注意到张全义犀利的目光正朝自己看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这才心虚地说道:“我……我……我没有其他证人了！但从沈玳库房里确确实实搜出来了十箱茶叶啊，大人！”

张全义无奈叹了口气:“那十箱茶叶是皇上御赐的贡茶，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了。”

钱夫人:“怎么可能！那分明是……”

沈玳反问:“分明是什么？钱夫人可是亲眼所见？沈玳倒是想问夫人一句，您隔着这么远，连黄金都只能远远看见一个反光，又如何能如此笃定，那辆马车里，就是茶叶？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你事先编好的故事？”

钱夫人尴尬一笑，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说着:“许……许是……我看错了……”

沈玳反问:“看错了？钱夫人……你可是信誓旦旦地指认我买卖私茶，害得我落得这般下场，怎么，你一句看错了，就算完了？”

不等钱夫人反应，沈玳又可怜巴巴地望向张全义:“民女从晋阳远道而来，只想安安心心做自己的生意，没想到，却无端受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