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多风,这会儿停下来他自然是感受到入口的凉气,迅速闭上嘴。但碍于话痨或者是嚣张他又道:“这不是狠话,这是我的实力,难道不是吗?哈哈哈哈!”

“好,你的实力。”清秋落在地面上,对卫灼道,“编织地网接人。”

“是。”

“如果我没有说错,这是灵角阵吧。”清秋飞跃到西宁区府的屋顶上,“章仪应该把水晶鹿冠也给你了吧,怎么不见你戴?是太丑了不敢戴吗?”

习惯了战争放狠话,对于清秋突然起来的奇怪问题西宁主事一时语塞,从怀里摸出鹿冠:“谁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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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水晶鹿冠出现,清秋起身运转起脱梦铃。西宁主事咧嘴怒吼,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套了,道:“神经病啊你。”

“漏风怪别说话,丑!”清秋趁着西宁主事狂怒之时,偷偷将脱梦铃推到水晶鹿冠镂空处,两者刚刚好吻合。

吻合好多鹿冠和铃铛脱离了西宁主事蓬乱的发顶,在空中砰地一声炸裂开,化成灵粉朝着角鹿族的方向飘散去。

阵法破了,空中的人和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落到了提前编织好的地网上。被晃荡了许久,不少人忍不住开始呕吐,整个喀纳的血腥味都被酸臭味所替代,画面惨不忍睹。

清秋捏住鼻子,暗骂砚舟的馊主意,他自己守在城外倒是空气清新,自己要在这守着这个熏鼻的臭味。

“哈哈哈哈,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西宁主事癫狂地笑着站在对面的屋顶对清秋大喊道,“开胃小菜而已,大餐马上就要开始了。”

只见地上呕吐着的流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亮出武器和灵境开始自相残杀,亦或者是去攻击重骑兵团和清秋。

仗着自己牙齿健全呲着牙大笑的清秋忽然就感觉牙冷冷的,收敛了起来。这个西宁主事做事真绝,居然真的把流民都变成了傀儡。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清秋斩杀这冲上来的“恶犬”,手中身上止不住的出着冷汗,大脑不断思考着为什么。

“太子殿下我们怎么会没有后手那,角鹿阵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与阵法一起使用的神海傀儡术。”西宁主事“好心”解答道。

傀儡术清秋再熟悉不过,她曾经对芳甸用过。不过那只是初级的傀儡术,只是能暂时控制人的行为。而植入神海中的傀儡术则可以让一个人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傀儡,行为意识全部丧失。

神海敏感,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敞开,一般很难进入。而这灵角阵就很好解决了这个弊端,两者完美结合,当真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以,赞木亚当时提醒清秋就是因为这个。傀儡术加上角鹿法阵,再加上本就有傀儡别人作用的水镜鹿角,当真是无解。即便是脱梦铃在也无济于事。这个西宁主事办事倒是周全。

重骑兵奋力厮杀着,也顾不得这些流民,毕竟他们现在就是厮杀人肉的恶魔。击退身边的傀儡,清秋对着天空发出一道红光,红光在空中炸开,数里外均能看见。

看着四散的红光,清秋讥笑道:“你有后手,人家就没有后手了吗?”

“唰唰唰——”

无数弓箭从四周射击而来,暴乱的傀儡霎时间就倒了一片。城门再次被打开,砚舟带着赤甲军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久未曾打过仗的赤甲军带着高昂的厮喊杀进了城池,这次定要战个痛快。砚舟骑着马边走边杀,一路挂着血战到了清秋面前。

清秋手持朱墨与西宁主事对峙着,西宁主事手持匕首根本不是清秋的对手,他虽躲过了剑刃,可手中的匕首也脱离手心。

朱墨的剑光再次闪耀在他的眼前,他回撤拉开距离,用长鞭卷起地上的流民替他挡住攻击。朱墨贯穿流民的胸膛,清秋收剑拔出面色冷漠继续攻击。

西宁主事继续卷着流民帮自己躲灾:“殿下这可都是你的子民,你就这么杀了他们可不寒了众人的心。”

“刁民袭击,赤甲军平叛合情合理。”清秋冷声道。

“噗——”缠斗几番,西宁主事抓着胸口的朱墨,不敢置信地怒视着清秋:“你……你德不配位!作为储君怎可视人命如草芥,假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