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怀抱他,爽朗笑道:“哈哈,正该如此!不愧是我儿。”
阚文清放开父亲,疑惑问道:“爹,未来我当与谁为伴?”
父亲笑道:“铭城,尔欲如兄长般入帮习武乎?彼处有我友之子,想必尔等志趣相投。”
阚文清兴奋道:“当然!我欲交新友!我更要习武,未来便无人敢欺我!”言罢,挥手舞足,兴致盎然。
昔日父子常于此地嬉戏打闹,回忆至此,阚文清眼中泪光盈盈,强忍眨眼,欲掩泪迹,笑道:“那又如何?尔又不识我父,我父曾告我,金色之眸实乃稀罕,然不代表世间他人无有此眸。”
匡孝辙凝视他,问道:“汝父现今安在?”
阚文清被此问住,沉默片刻,缓缓道:“自我兄去世以来,父亲便杳无音信。呵,然则此人本性游离,喜爱失踪。我认为汝所言之人,非我父也。”
匡孝辙再问:“何以见得?”
阚文清虽不欲回应,但为父亲清白而辩:“我父与我同样曾有双重身份,既为青虎帮创始人之一,又为京城知名富商。自青虎帮交由我掌管后,我父便投身商海,因生意繁忙,常常消失。我家经营正当日用品,乃正经商人,非汝口中奴役他人的强盗,尔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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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孝辙仍以怀疑之态看着他,啧啧道:“果然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汝可曾思虑一二?上回戎芷之事,尔可忘乎?我至此询问,尔等亦称经营正当,然其结果汝心知肚明。我劝汝,还是留心些,以防万一,亏我特意赶来告知尔。”
阚文清此时无言以对,匡孝辙所言不无道理,纵然如此,亦应留一份心眼。他沉默片刻,尴尬而又别扭地说道:“好吧,谢过你了,辛苦你一路而来告知我。”随即饮一口酒,以解心中窘迫。
匡孝辙轻声一笑,随即问道:“方才闻君提及‘曾为双重身份’,不知何故?是君之青虎帮帮主不做,抑或商人身份已弃?”
阚文清略显诧异,答道:“尔耳聆灵锐,依汝之了解,吾岂会舍弃商人之身份?帮主之职固然重要,然我将专心于经商,志在腾飞!”
匡孝辙接着道:“然后调查那金色之人乎?”
阚文清心中疑惑,尚未明白“金色人”何指,方觉其意,匡孝辙继续说道:“君非言我尚有用处乎?此时便是所指也。”
阚文清嗤笑,指着匡孝辙摇头道:“小子,汝难道不还是来投奔我乎?”
匡孝辙倒酒,递给阚文清,挑眉而道:“不,此非投奔,乃等价交换耳。”
阚文清仰天大笑,爽快接过酒杯,畅饮而下,笑言:“匡孝辙,汝小子果然已得我之精髓!”
不知是否因酒意所致,今夜阚文清言语流畅,倾诉甚多,匡孝辙亦对此加深了解,二人畅饮直至清明,关系愈发融洽,显得和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