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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床上铺了稻草,潮湿阴暗,躺着里不舒服,发的铺盖也很单薄,根本就不能御寒,还好现在的天气再渐渐转暖,人才不至于得病。
有开门声传来,白夫人茫然的抬起头。
进来这么多天,这扇门从来没有开过,别家的人都有人前来探望,可是她没有,郎君对她不爱护,唯一的儿子也已经去世,她的父母早已离世,还有谁能记挂她呢?
那么现在会是谁来呢?
白夫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进来以后,对狱卒说过无数次,她要见州牧大人,狱卒们都不理她,十来天过去,她也死心,知道袁牧之不会见她,便不再说什么。
可是现在,袁牧之正站在她面前。
袁牧之抱着一件厚实的斗篷,正弯腰进门,白夫人的眸子猛地放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牧之伸手摸了一把床板,又掀开看看稻草,温声道:“这么多天了,我才来看你,你可还好?”
一句话惹得白夫人放声大哭,她似乎要把这么多天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袁牧之也不急,站在一边,看着白夫人坐在床上哭。
白夫人哭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动,哭声渐渐小了,逐渐变成抽噎。
她的隔壁正是许念,许老夫人故去之后,许念就自己在这里,此时正靠在墙壁上,阴沉沉的看着隔壁的人。
她知道白夫人的靠山就是袁牧之,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听话,白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可是见到白夫人进来这么多天,她所谓的表哥袁牧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许念心里笃定是白夫人一直以来在骗自己,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两人隔着栅栏式的墙壁每天打嘴仗,也算是关系彻底恶化。
许念觉得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听了白夫人的话,白夫人却固执的认为是许家人自己太蠢,做这种事还能被发现,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哪还有当初好闺蜜的那种亲密无间?
没想到今日,袁牧之又出现了,不仅白夫人感到诧异,许念同样是诧异不已。
那边白夫人还在呜呜的哭着,袁牧之又看了四周。
女牢里原本人就不多,现在最多的就是许家人,有的人向他轻轻点头示意,有的人则是转过脸去,不看他。
“小灿,你先别哭了,我同你有几句话要说。”袁牧之轻声叫着。
白夫人小名小灿,此刻这个名字从袁牧之说出来,让她心中不由得有了别样的想法。
袁牧之一定是来救她的吧?不然怎么会来?
还叫她“小灿”,那就是还记得她们之间的温情时光的,怎么会对她眼下的困境坐视不理?
不会的,不会的,虽然他是一州长官,那也是她的牧之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