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战笑道:“是呢,这也是个办法,袁大人想的周到,就按照你说的办。”
袁牧之也笑。
赵无虞始终不想意识到自己看错了袁牧之,她也不愿意相信袁牧之是个好人。
或者说,是个好官。
就算是有袁简之说的话,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袁大人,这几天辛苦了,还有五日就是问斩的日子,你都在惠风园里忙着,也没时间去和故人告别,今天下午就去吧。”赵无虞眼睛盯着池子里欢快的鱼儿,语气淡然。
袁牧之脑中“轰”的一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白夫人。
难怪赵无虞有时候会奖罚分明、公正无私,有时候又像是个小女儿一般的小性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难道说,她还记得白家迎亲那天发生的事?
还是说,就因为自己那天出面说话,赵无虞将自己和白夫人划了等号?对了,后面还发生了晚香被人虐死扔在济世堂门口的事……
难道说,这位英武勇猛的女将军,已经将这桩桩件件都记在了自己头上?想到这里,袁牧之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
他偷瞄了一眼赵无虞,赵无虞依旧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池里的鱼儿。
“将军说的是,我是澜州府最高长官,这次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自然难辞其咎。我下午就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我也请好了文字师父,将这件案子编成话本子,广泛流传,训诫后人,也让我澜州府百姓明理知信,忠君爱国。”袁牧之道。
赵无虞收回看鱼儿的目光,盯着袁牧之,突然笑了,道:“袁大人有心了,袁大人真的极聪明啊!。”
说完转身就走。
她在笑,可是话却是冷冰冰的。
崔战也跟着走了。
袁牧之心里突然就释然,他自觉问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对他,那又怎么是他能控制的。
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相信赵无虞可不是什么糊涂的人,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阴险的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澜州府大牢。
白夫人蜷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