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察说了,就算是被罚军棍,她也不后悔。
想到母亲,宋宋心中又是一阵揪心的痛,她知道母亲心中一直有一个念想,想再生一个孩子,这才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再次怀孕。
“是谁在哪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许宋宋听出是林冕,连忙从树下走了出来,行了军礼,道:“报林军侯,我是许宋宋。”
林冕前来巡夜,看到桂花树下还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便喊了一声。
他也担心,别是谁闯进了女役的营房,更担心有人私下里暗通款曲。
见到许宋宋,林冕暗自松口气,道:“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宋宋道:“我有点睡不着,出来走走。”
林冕点点头,今天在后院发生的事,肯定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白芷最终咽进肚子里的话是什么?许察察又怎么会失态至此?
当众扒人衣裳那是极大的侮辱,可是白芷为什么反而不再追究?
林冕又怎么会想到,今日在浴房已经有过一次冲突。
“你姐姐好点了吗?”
宋宋点头,道:“姐姐还好。我听王医官说,在营里挨军棍是常有的事,是这样的吗?”
林冕点头道:“是这样,打军棍是最基础的刑罚,有的士卒需要进行这样的震慑,不然毫无敬畏之心。”说着看一眼许宋宋,微笑道:“像许小姐这么乖的士卒,应当是不会被打的。”
许宋宋道:“林军侯叫我宋宋就可以了,在这大营里,哪里还有什么许小姐。”
听了她的话,林冕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道:“是的,你能这样想,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宋宋的心思都放在如何知道自己的消息上,林冕是军侯,消息来源想必是要比她多一些,心中打定主意便开口问道:“军侯,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家信,我想问问是信使没有来吗?”
林冕回想一下,道:“不是呀,就在前天,信使还送了一批信,女役的比较少,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只有两封信,一封是钱如月,还有一封就是今天被罚的白芷。”
白芷有家信?
她的信中会不会有父亲母亲的近况?
“林军侯,我听说我们有假卒,像我们这样的,什么时候可以假卒?”宋宋有点着急。
林冕道:“你们现在入伍还不到四个月,自然是没有办法进行假卒的,通常来说要一年,最少也要十个月的,才能申请假卒。”
宋宋的心一沉。
无论是一年还是十个月,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太久了,她等不到的。
林冕自然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当是她想家想的厉害,便安慰道:“你家就在澜州府澜县,算得上是最近的了,不要有什么担忧。我听说你哥哥上次来送药材,你们也见面了。”
宋宋有点吃惊。
林冕道:“不要觉得奇怪,在大营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