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说话了。
她害怕察察,害怕察察疯起来不顾脸面,这次已经闹成了这样,还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样子。
原先大家都在一起住,人多反而觉得没什么,现在病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虽然已经分开,北头躺一个,南头躺一个,可这病室原本就不大,两人竟都有些尴尬。
“那个,我说啊,刚才我可看到了,许宋宋给你吃了什么?是药吗?”白芷没忍多久,又开口了,“为什么我没有?”
许察察没理她。
白芷疼得“哎呦”了一声,锲而不舍的问道:“是医官给的药吗?为什么不给我?”
许察察真的是服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并不想理她吗?
“察察,许察察,”白芷叫着。
许察察继续无视她。
白芷不禁又提高嗓门,道:“我叫你呢,你听不到吗?”
许察察气急,骂道:“你叫了那么长时间不累?怎么那么厚的脸皮呢?瞧不出我就不想理你吗?把你的嘴闭上,信不信我还能揍你一顿?”
白芷立即把自己的嘴闭上。
真是聒噪的像一只老鸹!
白芷仍然在想着刚才宋宋喂给察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不知道真是许宥的丹药起了作用还是察察自己的心理作用,觉得伤口处都不是那么疼了。
宋宋从医室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去。
她心里像是有一团燃烧的火焰,迫切的想弄清楚白芷的话,可是刚才在医室,她却没有开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屯兵大营的后院北侧向阳处有一棵巨大的桂花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
宋宋不知不觉走到树下。
冬季的桂花树,依旧是绿色的,在这天气严寒的边塞,还能有生产的这么好的桂花树,也是一件奇闻。
它可以自己不喜欢的环境里扎根且将自己变得无限强大,而自己呢?
许宋宋绕着树慢慢走了一圈。
按照时间来算,母亲应该是早就生了,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呢?
每次来了信使,宋宋都是最急切的那个,可除了在觅城大营收到一次家里的书信,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书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宋满腹心事。
还有察察,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暴怒,并且丝毫不顾及白芷的脸面,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