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澂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跪在门口,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眼中的阴鸷越来越重。
【宿主,反派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10点。】
万时运懒得理会,闭上眼睛配合着药性调息,五脏六腑总算不是结冰的感觉了。
许久后,天色微微发暗,万时运动了动发酸的身体,把头探出被子。
“咳咳,阿黎……咳咳咳……”
门外跪着的金澂听见咳嗽声,神色微动,想要挣开这无形的束缚。
黑袍少年扫了一眼门外,转身跪在床前请罪。
“属下,不该,让她,进来,属下,领罚。”
万时运又闷声咳了几声,眉宇间疲惫异常,他看着帘外模糊的身形。
“不怪你,我知…咳…你也拦不住她。”
若不是他当时叫了一声阿黎,估计阿黎现在还定在原地。
“你先退下吧。”万时运淡声道。
阿黎垂头:“是。”
又缓了一会,他从床上坐起来,身子总算不那么僵硬了,虽然还是冷凉的厉害,但不太疼了。
他拉开门,看着暗沉的天幕,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金澂双眼布满血丝,见他走来,难堪的闭了闭眼睛。
他咬着牙,心中憋闷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莫怕,咳咳,取下符纸就好了。”
他现在还没灵力,自然解不开。
万时运见他跪在坚硬的石板上,双膝已经洇出血色,手指轻轻抚在符纸上。
只见压着他不能动弹的符纸在男人手下仿佛被明火灼烧,很快就化成烟雾消失在眼前。
“……师尊。”金澂身子一松,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眼眶红的滴血,像是立马就要哭出来。
万时运没说什么,俯身把他抱起,朝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