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湫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来,仿佛他真的是个没有思想的工具人。
狱警指了指那个干瘦的,他更严重一些。
郁湫走过去查看那人的伤势腹部伤口流出来的血和衣服黏在了一起。
郁湫用剪刀慢慢将衣料和伤口分开屋内的狱警太多了,几乎将灯光都挡没了。
原本就不太亮的房间,更是看不清什么。
郁湫抬眸看向那个年长的狱警。
“你们可以在外面等吗?人太多我没办法给他治疗。”
老狱警挥了挥手让人出去,“用不用留两个人给你,我怕他们......”
“没关系,你们都出去吧,谢谢。”
老狱警不放心,但还是将人都带出去了,郁湫是监狱里唯一的医生,也掌控了一定的话语权。
虽然他很弱,但是医术在这里是很匮乏的资源。
人都走光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郁湫没有多问什么,安静的处理着伤口等到将那人腹部被切开的伤口消毒后,彻底缝合好,旁边等了半天的人突然小生开口。
声音低的像是怕外面留守的狱警听到。
“小狱医,我听说,你也有病。”
郁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医治好的那个人固定在病床上,确认他不会在自己医治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偷袭后,才去拿新的一套医疗工具。
开口说话的人伤的似乎并不重,刚才狱警给他那一拳也是打轻了,他现在居然还有力气冲着郁湫笑。
那笑容里含着满满的恶意和窥伺。
拘束带将他的身体固定在床上,绷紧的肌肉稍稍挣动带着整个床板嘎吱作响。
“怎么不说话呢?比起他,我可正常多了,小狱医,你不觉得无聊吗?”
“嘶!”
原本应该用碘伏来消毒了,郁湫却沾着酒精直接摁上了他的伤口,这人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却还对郁湫笑着。
“报复心,怎么这么强,我不过是夸了你几句。”
“我叫威尔斯,你知道吗?我旁边这个家伙有被害妄想症,本来我不想插手的,可是我就是想把自己弄伤,来见见你。”
郁湫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消化了对方说的话后才发觉这人有多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