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眼大哥翟青松略显苍白的脸庞,声音轻灵:“大哥,你别害怕,别着急,别慌,看着伤口是不小,但是只要处置得当,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翟青松确实因为失血,身体感觉有些疲倦,靠在病床的棉被上,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弟妹……”
“你休息一下,别的不要操心。”
翟惜墨目光略显平静,视线黏在妻子身上。
心中虽有很深的疑惑,不过,早上他们还在老丈人家吃早饭的时候,小舅子拉着他姐进屋看相片那事。
坐在堂屋,他却把里屋姐弟俩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到部队去当兵五年,其中有三年时间都在战场上度过,还当过侦察兵,所以他已经练就了特别敏锐的听力。
之前还吃惊于妻子为什么初中毕业,却懂如此艰深的医理。
当他听到小舅子拿着故人的相片,要挟他姐姐的时候,翟惜墨心中的疑惑好像瞬间得到答案。
若他猜的没错,当年,妻子嫁给他之前,与县城一户生活富足的人家订了婚约。
因与县城的婆家有婚约,王紫如也被请去婆家小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那人应征入伍,也到彩云之南当兵……
如今旧事重提,倒让翟惜墨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件事,他还想寻个机会,诈一下妻子的话。
当年,以翟家这般贫穷的家境,妻子见过县城的大世面,按理说是绝对看不上他这种农村的穷小子。
往事不堪回首啊。
翟惜墨拂去心头杂乱纷繁的往事,双眼盯着妻子的每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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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如把输液瓶挂在了病床旁边的一个输液架子上方。
然后,弯身,抓起翟青松另一条手臂,用棉棒沾了药水,清洁手背上即将输液扎针的部位。
“不是,紫如姐姐,他受伤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给伤者包扎伤口?”那位年轻的女医生红着脸,指着翟青松的手臂,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他失血太多,还吹了风,这一路过来不知有多少细菌带入伤口,所以包扎伤口之前,先把体液与消炎药用上。另一方面,防止破伤风的发生,懂了吗?”
卫生院的几名医生,听了那是犹如醍醐灌顶。
通常,卫生院几名医生处置这类伤者。
大都是先给伤者缝针包扎,要是伤者没有要求另外拿口服的西药,他们也替老乡们着想,不让他们费那些个钱财。
毕竟这里的老百姓,手头没几个钱,有些老乡受了伤,甚至都不愿来卫生院包扎。
而是在家随便处理。
结果是很多人不幸感染细菌,发炎甚至出现脓肿流水,不得已才被家属送到卫生院进行正规包扎处理。
“喂!同志,你会扎针吗?这可不带开玩笑的,要是扎破了血管,那是要出人命的。输液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专业的人来做。”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微胖男医生急忙制止道。
王紫如抬眸,目光极淡的从胖子脸上掠过,“我大哥常年做一些力气活,他这手背青筋暴走,这么明显,我还能扎破血管?”
闭着眼睛都能扎进去。
“不是……”
下一瞬。
跟着一路护送翟青松的五六个汉子,还有卫生院几名医生,围满了病床。
就连开拖拉机的司机汉子,也把拖拉机停在卫生院门外。
然后跑进来围观。
他们屏住气息,生怕王紫如搞出了人命。
十几双眼睛全情注视中,王紫如拿着针头,眼疾手快的扎进手背最中间那条血管。
调整了输液器给药量,她回头说:“给我胶布。”
那名微胖的眼镜男医生,笨手笨脚的拿着医用剪刀,在一卷白色医用胶布上面裁剪了三条,递给王紫如。
王紫如接过胶布,瞥了一眼裁的歪歪扭扭的胶布,贴在翟青松手背扎针的位置。
“你们平常没事,可以从练习裁剪胶布熟练各项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