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一切发生。”怀夕并无一丝不悦:“人心从来如此,不必介怀,现在慈幼堂怎么样?”

说起这个,秋水和春月脸上有些一些笑容:“我们收了三个孩子了,都是女孩,伍县丞十分关照我们,日夜差役巡逻时,都会派人过来瞧一瞧。”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必管了,你们看顾好孩子们就成。”

“是。”不难过是假的,但是难过又怎么样,从来有些人只能陪着走一段路罢了。

得了怀夕那么多银钱,吕家的日子好过多了,不仅买了大宅院,而且置办了田地,摆脱了往日的贫穷,一下子就变成了有钱人,出入也有奴仆相随。

每每在街上遇到,秋水都气得不行,但是既然姑娘说不计较了,她冲上去理论也讨不到好,所幸眼不见为净。

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当人尝过金钱的味道,就难以收手了。

疏山寺,裘安修在寺中呆了好些时日,直到静和住持说他身上的邪祟散掉之后,他才敢下山。

只是,他刚下了山,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待他清醒的时候,就停在一座宅院门口。

门突然开了,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想跑,可是却迈不开脚。

“进来吧。”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他一瞬间就变得失去了知觉。

裘安修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待再次清醒时,自己正坐在马背上,那一瞬间,他后背发凉,不禁想起怀夕当初留下的话,疏山寺的和尚不是说自己身上的邪祟散掉了吗,就连那块玉牌也留在了疏山寺,但是为什么还会这样,他心中隐隐不安,却又落不下脸面去寻怀夕,只能调转马头往疏山寺去。

他一定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抬手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钱袋子不见了,不仅是钱袋子,还有玉扳指、长命锁......反正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他赶紧拉紧缰绳。

吁!

莫不是自己遇到了打家劫舍的人,中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