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樵子气愤不已,一句话都没有说,气冲冲地去赶了驴车过来,三人披着晚霞上了山。
自从入了春之后,下了几场秋雨,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山上只修了两间屋子,怀夕和陈欣蕊一间,东樵子一间,山中无事,早早就熄灯睡下了。
山中不知年日,陈欣蕊乖巧得很,每日跟在怀夕身后埋尸,打坐,空闲了就学着怀夕的样子写写画画,日子如流水一般地过着。
在此期间出现了一件大事,法身寺的住持竟然把衣钵传给了摒尘法师,而,一众僧人拥着摒尘法师往京都而去。
以后,摒尘法师就是法身寺的住持了。
山中清凉,但是蚊虫多,天一暗,东樵子就在门口燃起了艾草,空气中都是艾草的香味。
“摒尘法师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凶啊。”东樵子摇了摇头,拿了一把蒲扇:“没想到老和尚来这一招啊,之前明明要烧了摒尘法师,现在竟然把衣钵传给了他。”
怀夕轻笑出声:“估计是燃身时出现的龙身唬住了他们,只是不知道能唬多久,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是管不着。”
陈欣蕊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果子,突然指着前面的山道:“秋水来了。”
怀夕抬眼看去,的确是秋水来了,她和春月一起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姑娘!”一看到怀夕,秋水声音哽咽。
春月咬了咬唇:“姑娘,我们抓到小偷了。”
“是谁?”
“就是张婶的小孙女。”春月直接撸起秋水的袖子:“都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我和秋月就要送她去见官,张婶竟然和我们打了起来,不让我们动她的孙女。”
秋水难过的是,当初张婶被自家儿子欺辱,是姑娘救她脱离了苦海,现在,竟然伙同家里人偷姑娘的银钱,而且那些银钱就是用来支撑慈幼堂的:“姑娘,张婶怎么能够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