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天色已晚,他又是一身玄色衣服,隐匿在黑暗之中,江锁没能看清他的模样,松开了风无忧,拿过一边剑架上的剑,就直追骨珏而来。

骨珏跟江锁在房顶上交锋,刀光剑影,速度极快,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冲要害,江锁很明显是要骨珏的命,他不知道这人看见了多少,他只知道不能让这人活着离开。

骨珏只是看起来有些呆呆的,眼睛里面带着一股子澄澈,但是他的武功真的不低,在外游历几年,武功造诣吃的是百家饭,他只能自己融会贯通,摸索出来了一套自己的心法剑术。

最终他刺中了江锁的肩膀,江锁的剑直刺骨珏的心口,被骨珏躲过,只堪堪划过了他的手臂,被骨珏逃脱。

他记住了骨珏逃亡的方向,是前厅。

今天来的那两个人……

……

“其实本来不会被刺中的,那香味熏的我脑子发懵,有些反应不过来。”

骨珏嘟嘟囔囔的有些不甘心,黑暗中传来几声身边人压低的轻笑声。

“这就是你回来抱着我吸的原因?”

声音带着笑意的调侃,若不是屋内被黑暗淹没,雩螭能看见骨珏的羞窘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

他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无措。

“怎,怎么了,不行……吗?”

声音从大到小到最后理直气壮的话拐了个弯,显得有些怂。

雩螭的手顺着枕头摸向骨珏的脖子,扣着他的后颈,带着他往自己这边移了几分,下巴搁在了骨珏的发顶。

好闻的冷香突然包围了他,骨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某人在自己头顶笑着说了句。

“行啊。”

最后怎么睡着的,骨珏不记得了,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温度已经没了,雩螭出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风无情遣人送来的衣服规整的放在一边,骨珏起来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那……

他看向雩螭昨天给他的药膏,他昨天擦完顺手放在了一边,雩螭没拿走,想了想,还是等雩螭回来再给他吧。

他自己去外面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练剑,但是练得不得劲儿,昨晚摔着的屁股还疼呢,练完剑回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瘸,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昨天打地铺的那床被褥也被收走,简单洗漱收拾过后,有丫鬟来叫骨珏去前厅用早膳。

去的时候只有风无情一个人,雩螭不在,他问过风无情,风无情说雩螭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出了门。

他看骨珏走路姿势不对,笑得有些揶揄。

“你们昨晚……”

他说的隐晦,骨珏没怎么听懂。

“怎么了?”

“没,你腿怎么了?”

他其实想说你们昨晚那么激烈的吗,被褥上都染血了,这雩螭医师怎么一点也不疼惜人,看看,孩子路都走不好了。

骨珏想到昨晚雩螭翻身自己滚下了床,叹了口气。

“别提了,都怪雩螭,我屁股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