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到右手上缠了药棉纱布,依稀有渗血的痕迹,吓得一哆嗦:夜里干什么了?手怎么弄伤了?
姐眯着笑眼走进她的房间,打开紫色窗帘。因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夜加半个白天,被忽然涌进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姐赶忙拉上白色纱帘,说:“纱帘既透光又能挡住强光。你刚睡醒,先把眼睛闭上适应一下。
她闭上眼睛,片刻睁开,侧脸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无风,阳光充足!”
姐微笑说:“是啊!如果你感觉好点的话,就起床吃饭,吃完饭去院子里晒太阳;如果不想起床,我把饭端来给你,是你喜欢的虾仁皮蛋粥和糖醋排骨,你姐夫做的。我做的黄瓜鸡蛋饼和豆皮黄瓜凉拌,味道还不错,有食欲没?”
她左手摸肚子,早已饿扁,却没有胃口。举起右手问姐:“手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姐见她浑然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定是因感情受到了重击,精神分裂症变重了。既心疼又释然。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紧张地看向她的脖子,问:“你的护身符呢!”
她手伸进高领毛衣里,摸着脖子,茫然道:“不在!好像丢了,不知丢哪了!”
姐与李沫面面相觑。
姐随即强装笑颜安慰:“大概你随手放哪了!放心,丢不了!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她相信姐说的话,姐说能找到,那就一定会找到。垂目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问:“姐,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姐托着她的手,语气故作轻松:“你昨晚切菜时弄伤的。我给你包扎,你忘了?以后,不要在用刀的时候胡思乱想,听到没?”
她点头。又眉头深皱,我虽然是左撇子,但切菜怎能切到右手掌心?小时候在老家,切菜、砍柴、剁饲料,都是再熟练不过的活,怎么可能……
饭后,缠着姐问实话。
姐坚持说是切菜时弄伤的。好在伤口不深,过几天就会长好。又叮嘱她以后一定要注意,绝不能再伤到自己。说完,眼里有泪光闪动。
她还想问什么,电话响。姐跑去客厅,看来电显示是杨捡。
大姑正在饭厅慢慢吃饭,轻轻咀嚼,似乎在静听什么。姐看了看母亲,跑去她房间用分机接电话。
杨捡小心轻声问安心的情况。
姐小声但愤恨地说:“你不用以死谢罪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