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姐对李沫说:“安心一时半会不能醒。你在家看着,我去找杨捡那个混蛋算账!”
李沫说:“你在家看着。我去,打架我不带怕的!”
姐说:“ 你没打过架,不会打!我去骂他,他要是敢还嘴,你再去,咱俩一起收拾那个小混蛋!”
李沫愤怒道:“他把安心害成这样,我想打他!”
姐坚决道:“不行!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安心的名声不好。当年,他妈和我妈,为了争夺我爸,也揪头发挠脸撕扯过……反正都不是善茬!
此时,安心已经很痛苦了,咱不能冲动,让别人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听妻子说得有道理,李沫说:“那行!”把新买的手机递给妻,“手机你带上,有事打电话来,我立刻过去!”
姐点头,去院子里启动摩托车。
李沫说:“你不怎么会骑,还是骑自行车吧!”
姐说:“骑自行车太慢!我打听好了,他此时在单位值班。消防队已搬去市郊,有些远;骑摩托车快——你把头盔拿来给我!”
姐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去消防队找杨捡。
杨捡看到姐一大清早来单位,心里便有了不祥的预感。没等他说什么,姐把安心的遗书拍他面前,怒道:“你先把这个看了再说话!”
杨捡接过遗书,心如刀绞。看完,把遗书按在心口,无声地流下泪来。
姐愤怒地夺过遗书,撕碎,甩在他脸上,说:“是我当初眼瞎,错信了你!安心也错信了你!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杨捡表情僵硬麻木,痛苦道:“如果她有事,我以死谢罪!”
姐愤恨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把他推闪到一边,拂袖而去。
……
临近中午,安心醒过来,屋里一切依旧。
阳光早已点亮紫色的窗帘,仿佛一打开,她想要的温暖就会涌进来,包围她。
她舒适地张开胳膊,伸个懒腰,长呼一口气。这一觉睡得好,除了脑袋有点昏沉,身体仿佛在清澈的溪水里沐浴过,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