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什么事急从权,多有得罪啊!”黎初晗赶紧松了手。
看着对方脸上的轻微指痕他终于深刻记起这很可能是个挥挥手就能要人命、而不是用来讲理的角色。
虽然对方一直表现得很和善,但黎初晗多少觉得自己待对方还是太随意了点。
毕竟是一国储君呢!但愿他不会就此被记小本本上……
林星野适时将自己夫郎护到了身后:“衍抒哥好些了吧?是我刚刚太心急,就命我夫郎强行用了药……”
已经想明白状况的泠衍抒看着就差把“来怪我”写在脸上的林星野有些无奈:“难不成星儿觉得哥哥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林星野怎么可能应下,否定的干脆利落——这种隐隐的生分让泠衍抒毫无办法。他心里知道他们分开这么久,自己早已成了星儿单方面的陌生人,再想建立信任亲昵不是朝夕能成的,但伤感却是在所难免。
可惜眼下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泠衍抒只能逼着自己先丢开,又跟黎初晗致了谢:“劳弟夫郎费心了。”
黎初晗带着几分“受宠若惊”地客套:“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泠衍抒随意应了,暗暗对这“夫唱夫随”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不习惯一直躺着,那样子太憋屈。察觉到自己身上松快了许多,泠衍抒便不顾自己满身的银针这就想着要坐起来,半路又迟疑在林星野不赞同的眼神里。
顿了一下,泠衍抒选择退而求其次,求助似的看向黎初晗:“弟夫郎,这针可能拔去?”
黎初晗内心差点傻眼,扯了扯嘴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星野赶紧抢救般地解释道:“初晗家里是药材为主,要谈及秘药还说得上几句,真正行医却是不擅长的。”
黎初晗赶紧点头:“要不还是去请莲神医过来一趟吧,殿下?”
泠衍抒听懂了,没再强求:“如此倒是费了弟夫郎的好药了。你这药竟能压制驻容?”——他这才发现驻容那霸道的药性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其实这是万能液用得不够的缘故,没彻底清干净。
黎初晗大概能估到状态,正操心余下的量会不会经历新陈代谢后再次发作,这会儿倒正好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说起来是能解百毒,但其实毒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所以针对驻容最终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能完全定论。”
林星野作证似的附和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