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芷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突然被慕白敛拉下水,又对上了晏卿尘的眼睛,她也立马坐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我们吃的每一粒米都是农户艰辛的劳作,帮助他们收谷我当然义不容辞,再说了白敛我的出身你忘了吗?你确定真的要同我比,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又耍赖。”
慕白敛经不起激,立马跳起来道:“哼,走着瞧,回头就去找我爹学技巧。”
两人孩子心性,晏卿尘好笑摇头,道:“阿止说的没错,每一粒米都是农户的汗水,到是大家尽力就好,不要偷奸耍滑浪费粮食。”
不过,晏卿尘如此体贴态度,倒让白芷有些好奇,问:“晏哥,你曾帮农户收过谷吗?”
“收过。”晏卿尘肯定道。
白芷和慕白敛正等着他的下文,不曾想他却神色平淡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两人面面相觑。
白芷无声的问:晏哥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有些不开心?
慕白敛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白芷: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怎么这会不清楚了?
慕白敛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晏哥的亲弟弟,哪能时刻形影不离。
也是哦....
晏卿尘回过身后,耳边似乎又听见了那时风吹稻穗的声音,一层一层的涟漪浮动,那真是一段平静又美好的时光了。
三年前,他才十五岁,是真正的盛安一霸。
作为宁王府的独子,又被陛下无限宠溺,不是今天揍了一群人,就是明天烧了一间屋子,晏卿尘甚至都不理会宁王的说教,反正皇伯伯会庇护他。
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理所当然的说出:要是他是皇伯伯的亲儿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