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敛低声道:“倘若真像阿止之前所说,这调查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就会推出替罪羊。”
白芷想起昏迷前自己所说的话,看着慕白敛紧张的问:“你没有把我说的告诉别人吧?”
“当然没有。”慕白敛理直气壮否认,见她只针对自己一人,觉得有些委屈,追问:“你为何只问我,不问问阿哲悠没有告诉别人?”
白芷摊手:“谁让你最不靠谱呢。”
***
白芷的伤虽然重,但却并未损伤骨头,安生修养了三四日也能下地走路了,不过只能一瘸一拐的。
而云鹿书院也收了假,正式开学了。
别人如何白芷不清楚,反正她是得了收假综合征,尤其是第一堂课就是谢夫子的明经,一个月散漫惯了,而后立马要正襟危坐,听一些之乎者也,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折磨,悄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泪水。
反观上首的谢夫子却神采奕奕,侃侃而谈,他道:
“先贤孟子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也曾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为君为官者,当以民为先,安民才能强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想要安民就必须注重民生,晏国自建国以来,历代天子都十分重视。而晏国地处中州,三面有外族环绕,攘外必先安内...”
民生民计是国之大事,这个毋庸置疑,但白芷一没有大智慧,二在这个时代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发光发热,所以摆烂得理所当然。
趁着谢夫子转身,白芷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肩膀,转头就看见与她一样生无可恋的慕白敛,瞬间心里平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