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见他额头冒着虚汗，知他如今陷入两难境地。悄悄抬头看向跪在下面的灵犀。

“陛下，彦儿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性您最是了解，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孝安帝脸上不明：“他做不出，那你呢？除了你和晋王，谁还会害秦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你们惦记上了，你们还真是一点也等不及了。”

孝安帝的话让容淑妃和晋王惊出一身冷汗。孝安帝疑心重，看来是真将柳知简的话听进去了。

当真以为，容淑妃和晋王为了储君的位置，加害了秦王妃和腹中胎儿。

“陛下明察，绝对不是臣妾所为。”

“哼！就算甜汤里的红花跟你没有关系，那你宫中糕点里的红花又作何解释？自从皇后病故，后宫以你为尊，除了你自己，谁敢在你宫里动手脚？”

“陛下，臣妾就算要害秦王妃，也不会蠢到在自己宫里的糕点里动手脚。”

“也许你是笃定没人敢怀疑你呢？”

“陛下！？”容妃吓得瘫坐在地，孝安帝的语气冰冷，早已认定是容妃所为。

“不是娘娘，是奴婢做的。跟娘娘和王爷都没有关系！”灵犀刚才已经收到容淑妃的眼神，也知道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活路了。干脆自己主动出来顶罪。

“你说是你做的？理由呢？你一个小宫女，胆敢谋害皇族，你可知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裴灏厉声看向灵犀。

灵犀身子一抖，自然是怕的要命。她当然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她已经是个孤女，不怕诛九族。

“因为从前皇后在世时，秦王妃曾仗着皇后的袒护，冒犯过娘娘。奴婢一直记得，所以今日见到王妃，便自做主张，想要害她。”

“你以为本官会信你的话？你一个奴婢怎敢……”

“嘭”的一声，灵犀趁侍卫不注意，撞上殿内的柱子，当场毙命了。

“陛下，人已经没气了。”

随着灵犀的死，孝安帝快速看了一眼晋王和容淑妃，两人脸上的表情如释重负。其他人，则是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