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心竹也不打算再掩饰,便开诚布公道,“是的!因为这是迟早的事,或许你以后仍会跟她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因此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又有何用?况且左拥右抱,不是天下男人都想享受的齐人之福吗?难道世子爷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他眼里冒火的接话,“可是我答应过你,一辈子都只爱你,不会再与别人生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呵……有没有爱又能怎样,耽误做那档子事吗?”她口吻满是鄙夷,似乎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世子爷是答应过,婚前婚后都答应过,可但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走到今天这步?足见再信誓旦旦的诺言也没用,不过风吹吹就散的东西。”
行啊!祝培风算懂了,两人原来千般好万般好,只因为这一件错事,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且自从莲雪这次回来,她就再不复之前那般对他体贴恩爱,不但整日间爱搭不理,而且活像个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冰疙瘩。
闭闭眼,他无奈的垂下头,沮丧道,“心竹,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但只要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一定不遗余力去做,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答应!”
心竹收回视线,神色恍惚定在微跳的烛火上,口吻寡淡,“多谢世子爷,如果除了这个……那我便别无所求了,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呢,其实想想也挺好,有人替我承担生育之痛,我该知足的!”
祝培风听不下去了,嚯地站起身,感觉一片真心都被扔进了臭水沟,一时间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谭心竹,你就非这样冷冰冰的对我?我都回来跟你解释了,你还在气什么?还想要我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我这般低三下四都不能求得你的谅解,那莫不如你拿把刀捅死我吧,也比这般被你折磨强!”
心竹也站起来,踩在脚踏上身高竟与他持平,两人四目相对,同样不肯示弱的怒瞪回去,“咱们两个究竟谁在折磨谁?如果真觉得不能忍受,一别两宽不好吗?何必苦苦相逼,世子爷也不是非我不可?”
他喘着粗气,吼声要把房盖掀开,“我就非你不可,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刻,你就注定是我的,这辈子都是,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不要和你一别两宽,不要!”
祝培风一张帅脸气到变形,死死盯着她,待气息稍缓,才嗓音低哑且坚定的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一生上天碧落下黄泉,你活我陪你活、你死我陪你死,休再提分开的事!”
也许是怕心竹再据理力争,他会说她不过,便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来到门前将门板一脚踹开。
可“啪”的一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应声摔在地上,原来是菱儿端着碗刚要进来,但好好一碗面竟被主子踹翻了,此刻正扎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