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儿婆母叫来大夫给莲雪妹妹把脉,顺便也让我瞧了瞧,只说有些脾虚,才给我开了几副药调理。”
“哦,那还好!”见心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祝培风眉头稍松。
白月退回门边,局促不安的杵在那,感觉屋里的热气把他鼻尖都熏冒汗了,还好……主子下一句话解救了他。
“你先出去吧,我与少夫人有话要说。”
“是,奴才这就到院门口候着。”说完,他活像被狼撵了似的仓皇而出,又谨慎的把门严严实实关好。
当室内只剩下两人,吓人的静谧又来了,但心竹也不理他,只是继续低头自顾自看着手里的书。
祝培风心里七上八下,抿抿唇,终是忍不住一点点将大掌在桌面蹭过去,轻轻拽拽她搭在桌沿的纱袖,还故意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背冲上,想以此博取她的同情。
“行啦……还气呢?有件事得跟你解释清楚,前夜我可没上她的床,就在外间榻上坐了一夜,不过也是为应付母亲罢了,你可别胡思乱想。”
“嗯,知道了。”她答,接着翻过一张书页,似乎没有什么与他深谈的欲望,更没扫那手背一眼。
祝培风硬压住气,还是耐心道,“早上也是一时失神才没避开她给我系腰带的,下回我会注意。”
心竹凝神一瞬,轻轻放下手里的书,坦然将目光放在他脸上。
“爷……其实您根本不必特意与我说明什么,以后还有一辈子时间,您能次次都坐在外间吗?能次次都躲开与她亲近吗?就是您能做到,婆母和莲雪也绝不会答应,而且像你说的,既同意她进门了,就不能置她和孩子不顾,不然跟让她受活寡有什么区别?所以不如就试着接受吧,反正对您也没损失。”
“你什么意思?”他深邃的眸子一寒,表情凛冽,“你的意思是说……你接受了?并且不介意我跟她同榻而眠、不介意我跟她宽衣解带,是吗?还觉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