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听出是谁的声音,祝培风赶紧一把捂住他嘴,低声呵斥,“你嚷什么?看把少夫人吵醒了!”
“爷,怎么是您啊?”白月这个冤,不停揉着自己小腿,
祝培风反问,“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晃悠什么?”
“奴才起夜,看见有个黑影在卧房门口鬼鬼祟祟的,还以有进贼了呢,便过来瞧瞧,可您……您踹奴才做啥?”
祝培风自知理亏,但也羞于说出实情,只好打马虎眼,“什么鬼鬼祟祟?我看你才鬼鬼祟祟,突然站人身后是想吓死谁?走吧……”他握着他肩膀一旋方向,“给爷找间屋,少夫人那屋火盆多,太热了我睡不着。”
啊?太热睡不着?搂着夫人还能睡不着?分开那会儿不是做梦都在喊少夫人名字吗?白月暗讶,但很快反应过来……“爷,您不是跟少夫人吵架,让少夫人撵出来了吧?”
结果屁股又挨了一脚!
祝培风险些怒发冲冠,掐腰勒令,“你少废话,赶紧拾到房间去,记得,别离这太远。”
白月更加确定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了,世子爷就是这样,说中了他心事不见得会承认,但一定会发火!
算了,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根本不必跟着瞎操心,况且明天一见少夫人主子肯定又屁颠屁颠粘上去,他都经历多少回啦,所以麻溜去收拾别院了。
也怪自己这一趟厕所上的,好好觉睡稀碎,还莫名其妙挨了好几脚,早知道憋也给它憋到明天早上。
这一夜,祝培风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竹反而一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