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煦见祁尧面色不虞,笑意愈浓,躬身行了一礼,留下一句“改日登门喝皇兄的喜酒”,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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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云子猗发觉,自己似乎是被“与世隔绝”了。
原本他的官位是可以去上朝的,之前是从梁州归来后因病休了假,如今早已痊愈,却依旧被告知不用去上朝,静待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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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有时想出门走走,也会被门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守卫婉言劝回去。
不过对于他这样占着高位,手中却没什么实权的人来说,如今的朝堂确实十分危险,这样的举动更多还是出于保护。
也不出所料,他发觉此事不过两日后,祁尧和祁煦竟破天荒地一同登门拜访了。
“先生这些天闷在府里可觉得无趣?”祁尧也没和他打哑谜,开门见山道,“过两日中秋,我们也能清闲一段时间,先生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云子猗笑笑:“我能出去了?”
“先生可是生气了?”祁煦如年少时一般亲亲热热地挽上云子猗的胳膊,名为撒娇,实为告状,“前几日兵部的姜大人刚在京郊出了事,京城里也不太平,我们是怕先生出事。”
【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可是在京城里也敢杀人放火的主呢。】
“可不是嘛。”祁尧不慌不忙地接话,“这阵子父皇也阴晴不定的,礼部的杨侍郎前日早朝说错了一句话,如今已被外放了,先生既能躲懒,还是再躲一阵子吧。”
【或者该说汉王殿下舌灿莲花,三两句间就让父皇起了疑心。】
云子猗听着两人口中和心里的话,也不知是无奈多些,还是好笑多些,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是看不透这些事故背后的推手,只是朝堂党争历来如此,成王败寇,风云诡谲间,生死亦是寻常,也无可置喙。
但至少他们俩这趟来,也让他确定了,自个儿被“软禁”是这两人联手造就的结果。
不过也确是为了他着想,只是事先没有和他知会过只言片语,做得太强硬,多少让他心里不大舒服。
“罢了。”云子猗笑起来,神色温柔也纵容。
“中秋将至,是去看灯赏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