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先生。”何锦筵垂下眼,轻声道,“今日的事,绝不会有下次了,先生就当我一时糊涂,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云子猗点点头,如多年前一般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好,你既这么说,我也信你。”
其实两人之间各自也不过信了几分,只是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粉饰,也该归于太平了。
何锦筵颔首揖别,云子猗嘱咐了人好好送他,便回了屋里。
“先生怎么去了那么久。”卫彰说着埋怨的话,眉目间却满是笑意,“可是有什么事吗?”
“说了两句话而已。”云子猗笑笑,让起身相迎的二人坐下,发现茶水都凉了,又让人送了新茶上来,“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先生和我们还这般客气做什么。”祁煦说着,瞥了卫彰一眼。
【倒是会装。】
卫彰刚才分明跑去偷听了,仗着身手好又耳聪目明,没让先生发觉还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他和何锦筵实在没什么交集,如今又是彻底的对立面,倒不觉得他在背后挑拨是多意外或是可恶的事,只是心里未免更舒坦一些。
果然,先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更不会在背后看轻他。
何况先生还动了怒,先生甚少生气,虽说不尽然是为了他,但多少有他一分缘故在。
“刚才只说了你,太子殿下的婚事可有消息了?”云子猗倒不避讳,主动问道。
祁煦忽而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先生放心就是,皇兄的婚事,父皇可是上心得很,已经择了好几位名门闺秀,想来过不了几日就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