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张海楼在南安号下排队准备登船之时,他烦躁的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路。
海虾,等着我,我会带你回家。
而街道上鼻子灵敏的张海虾闻到张海盐带回来照顾他的小女孩海娇身上的气味变了。
他听着张瑞扑手下汇报张海盐的动向,面上不露声色的观察着街道两边所有人的小动作。
干娘,海盐,我回不去了。
张海虾眸色渐黯,他是个被抓住用来威胁海盐的残疾人。
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希望这个年轻人可以带着我给予的信息去到海盐的身边。
街道不长,但已要到尽头了。
如那算命先生所言,他的气数将尽,这是他最后光景。
此刻,他给海盐留下了最后信息,短短一息却也足够他筹谋布局了。
被围攻的那一刻,他只是微笑面对。
张瑞扑和手下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原本他还抓住了张海虾威胁张海盐去做任务。
现在这围过来的杀手更让他嗅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意。
本以为今日之事神不知鬼不觉,看来,今日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家人一致的好样貌,因而在他沉脸之时,显得格外阴晦。
那一日沉闷无比,云暗雾重,将整个街道笼罩于阴翳之下。
支摊的商贩收起行囊,上学途中的学子掉头疾走,原本繁华喧嚣的街道,顷刻间散得空空荡荡。
任凭这些人如何围攻,张海盐只是冷眼旁观。
这些人,是死是活,皆在一念之间。
街道上无风却突然有落花纷纷,云纷天晦,风吹凛冽,清香气浸染素衣。
女子的脚步平稳而坚定,一步又一步,好似什么都无法止缓她前进的步子。
花语雨中出现的女子居高临下睨视着一众杀手,目光瞥过众人。
红衣曳地,玉钗挽髻,眉目间多是嘲弄之色。
“想要张海侠的命,问过我没有?”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