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是他们不对,他们还敢找钟尚书给你施压?”
朱相拧着眉头,唔了一声,“难怪你生了气,这事儿不怪你......钟尚书不日便要致仕,你这个代尚书与尚书也没有什么区别,安心做上两年,待有了契机,我自会提醒陛下的。”
吴侍郎又是一揖到底,抹着压根儿不存在的眼泪,朝朱相谢了又谢后,才慢慢退了出去。
吴侍郎离开后,朱相叫来心腹,嘱咐他前去探查,瞧瞧吴侍郎说的是否属实。
不过半日,心腹就回来了,贴着朱相的耳朵嘀咕了许久。
“李家还遣外男闯进了万寿禅寺的后院?”
朱相瞪着眼睛,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李家,还真当自己是湖州的土皇帝了?”
“不怪吴守忠动了真格,他家这位女郎,生得不错又成了佛女,便是......之时,送进宫也使得,如今遭了商户惦记,焉能不恼?女孩子家嘛,名声最要紧。”
“叫维庸去一趟钟府,就说是我的意思,这件事是钟尚书办错了,好在官家仁善,叫他写自辩折子的时候,顺道写一封致仕折子,他不是一直怀缅故土么,那就回老家做个教书先生去吧。”
心腹抱拳,领命而去。
......
朝堂上发生的事,李信一个看似离权力中心十万八千里的人,却是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听完裴文的回禀,李信望着波光粼粼的金明池,蓦然眼眸一弯,清峻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少年特有的肆意与明媚。
裴文一怔,尚未来得及回神,便听到李信那带笑的声音。
“这个吴侍郎,还真是硬气,好一柄绝佳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