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侍郎镇定自若,并不因朱相的话有半分动容,坦坦荡荡道:
“启禀相爷,学生不敢隐瞒,学生与湖州李家有些龃龉,李家仗着是安国公府的姻亲,竟瞧中了学生的嫡女。”
“学生疼得跟眼珠子一般,李家居然越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私自就定下了学生的嫡女,这不是在挖学生的眼珠子?相爷,学生不是瞧不上商户,只是李家这做派,委实欺人太甚,学生咽不下这口气。”
吴侍郎一口一个嫡女,一口一个眼珠子,直听得朱相惊愕连连。
还有这种事?
朱相收敛了情绪,面上不显,心底却隐隐有些不悦。
这些个商户,怎么如此不知分寸?堂堂京城吴氏的嫡女,三品飞骑将军的外孙女,也是他们能肖想的?
朱相不知道的是,若是李老太爷在此,一定会大呼冤枉!
苍天为证,他们肖想吴三娘的时候,她还是个刚没了生母还不受宠的小庶女啊!
谁知道一转眼,竟成了嫡女,还成了吴侍郎的眼珠子?!
这,这上哪儿说理去!
“那李家寻到安国公府,托钟尚书找你说情了?”
朱相知微见着。
吴侍郎满脸黯然,低声道:
“若是说情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