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干净的簸箕里一倒,昏黄灯火下,她凑近仔细查看,杏干干燥,半丝霉点都无。
把杏干重新装好,又检查山楂干,山楂片连同山楂籽一起,晒的干硬,也没发霉返潮。
薛黄英放下心,红枣前不久刚吃过,倒是不用担心坏了。
把果干装好系紧,提前放在背篓里,她方松口气。
如此,明天起来,再扯一些薄荷叶就成了。
“很晚了,洗洗睡吧。”容泽端来半盆水,放在门口的盆架上,催促道。
“嗯。”
翌日鸡鸣一声,薛黄英就睁开眼睛,瞧着窗棂外漆黑一片,撑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她暗暗发誓,等忙到明日过去,她一定睡上三天。
清凉的水打在脸上,驱散了睡意,人瞬间清醒过来。
“大姐夫,容泽,你们把东西收拾到板车上,我出去扯些薄荷草。”
这二人一个不常来村里,一个刚来不久,村里还没摸熟,薄荷草生在哪儿,怕是一点不知道。
薛黄英拎着小篮子,借着星辰的微光,打开院门,抬步就往河边走去。
薄荷草喜水,河沿边长的颇多,一窝一窝,村里人春日常掐了嫩叶,腌干水分,切上碎蒜泥葱白,腌小菜吃。
她寻着记忆,走到以往生薄荷草的地方,果见一窝窝手指高的薄荷草青葱葱长在那里。
利落扯上好几窝,觉得差不多够了,她方提着一篮子薄荷草回去。
三人照旧把钥匙送到赵家,请云彩代为照看家里牲畜。
今儿出发的早,出村口时,天色还没亮,走到镇上,天光才渐渐明亮。
饶是今儿这么早,镇上吃早食的人已经挺多。
买了面粉,补了油和酱,待又从杂货铺花上二十余文钱买上两包红糖,便快步往戏台旁自家的油布棚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