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作无事人一般,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那些小吏世代都在县衙做活,多少手段没有?

自己回了村子,和里正村长胡乱搞了一番,田地又重新进入了他们的腰包,甚至有一文钱不花的,对着县里报账,说是分给了贫苦人家,主簿和县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县令就更不管了,他一开始就把姿态放低,说自己刚到此地,什么都不了解,把事情都交到底下人手里,却又在县衙里得了个好名声。

那些身份再一次被销掉,又重新沦落成山民的人们,也没被放过。

小吏大都是目光浅薄之辈,一朝被收田,恨得不能生食这些山民的血肉,如今又得了势更是猖狂起来,纠结了不少在本村游手好闲的泼皮们,死咬他们不放。

若是不受辱想要还手的,直接被围殴重伤,随便往哪个破地方一关,也不给吃喝,也不让出来,手段狠毒。

若是有人觉得,既然山下活不了,又想重新回到山里的,就会被冠以贼寇的名声,直接押进大牢里,牢里更是小吏的天下,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进去,能有什么好日子?

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这些山民被销掉了身份,在礼法上根本不算人,就算打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些山民走投无路,身上的东西也被那些泼皮趁乱抢去不少,生活更是难以维持。

谁知,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把山民们赶到一座山脚下,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只是不许山民离开,也不许上山,甚至任由山民们在山脚下盖几座茅草屋。

虽然每天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生怕下一秒就遭受不测,但是他们也不能凭空变出钱财粮米,困在那个小地方,很快就陷入了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