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脸色就变了,嘴唇抖动着,不安地看向李皓。

李皓对他们点头,指着二狗子说:“褚老先生是他的授业恩师,你们来我家不用太过担忧。”

那三个人看见二狗子和褚老头亲昵的样子,也略微放下些心。

带头的那个摊主,对着李皓苦笑:“不是我们怀疑秀才公,就是老先生于我们这些人有救命的大恩,如今又教我们手艺,帮我们置产业,我们实在不想连累老先生。”

李皓安抚地笑了一下:“我们回来就是担忧老先生,才四处去寻的,只是,不知道诸位如今状况可有好转,既然出来做生意了,那些走狗应该没人看着你们了吧。”

那摊主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少了,反正那些小吏的田又被他们随便搞了回去,还盯着我们这群人做什么?”

“我们身上又没有油水可以刮,那些小吏的走狗亲戚怎么可能再花时间来盯着我们?”

二狗子静悄悄的,就听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李皓,把事情都倾倒出来了。

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这也太没有警惕心了吧,李皓刚才那番话,说的遮遮掩掩,这些人就相信他知道了“走狗”的身份,毫不隐瞒。

不过,新来的这位县令,为了在县衙站稳脚跟,也是作孽。

直接把原先那位县令的政策几乎全部否定,借着那位是被在县令的位子上直接被撸下来的原因,把他所有的政策都直接打成了错误。

原本被安置好,都在新分到的土地上,收了一季粮食的山民,全被没收了身份,赶离了自己刚刚得到的田地。

那些田地重新成为了无主之物,县令也没明说,那些田要还给原来的主人,毕竟都是从小吏家里查抄出来的隐田,要是说了,可不是一个新的把柄么?

他只是说,要卖掉这些无主的田地,让底下人跑一跑村里,劳累一下,帮着里正把村里多出来的好田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