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规定,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必须是君子,不能有手段。
“不过是自保罢了,这件事,县令本身的处境非常危险,上有曾经的老师是主考官,下有管辖的县学学生是被牵扯到的学生,把自己完全摘出来定然是不可能的。”李皓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唯有所做的全部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才能尽可能地把自己受到的影响压到最小。”
山长颇为复杂地看向这个学生,叹了口气:“我不如你。”
李皓摇头:“先生是君子。”
秦僻听到他少有的把事情挑明了说,就知道他是有意如此:“不知李兄有何法子?”
李皓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儿子的光头,手指在他头顶点了几下。
二狗子终于放下杯子,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一副好奇的模样看向老爹。
这一回可是高端发言啊,他都没注意,原本还在车厢里聊得火热的“旧相识们”,立刻分崩离析。
方才李皓思考的时候,院子里非常安静,二狗子的杯子放到石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的身上。
“先找个人,去胡搅蛮缠。”李皓上下打量了一下二狗子:“既然所有人都在棋盘上僵持,咱们先他人一步,在棋子没有完全就位之前,把棋盘掀翻了!”
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投墨可寻到了?”
秦僻慢了几拍:“已经找到了,身上受了些轻伤,但他知道的也不多。”
李皓看向他:“不知秦兄可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