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捏着沈谙下颌,垂眸吻了上来。
那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沈谙也没有防备,直接被他闯进了柔软的口腔,唇舌交缠,水声黏腻,沈谙被迫仰着脖颈,就像是被掐住了要害的天鹅,美丽而脆弱。
“……雍先生。”沈谙细细密密地喘息,揪着雍逢州的衣领:“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还是这么笨。”雍逢州摩挲她后颈那块凸起的骨头,“学习成绩那么好,接吻也应该很快就能学会才对。”
沈谙:“……高考又不考、这个。”
雍逢州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笑了一声,在她耳边道:“那我再教一遍,你好好学。”
沈谙:“。”
到底谁会想要学这个啊?
但雍逢州是个彻彻底底的暴君,根本不听人辩驳,强行拉着沈谙共同坠落深沉的欲海,窗外冷风拂过杏树还未完全凋谢的花,带起一阵浅淡香风。
落花如雨,香气缱绻,无人欣赏。
……
让沈谙觉得无比庆幸的是,第二天是周六,她不用拖着自己那像是被好几辆大卡车排着队反反复复碾压了好几遍的身体去上学。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进盥洗室洗漱,隐约好像听见外面有人声,她以为是佣人们在说话,并没有在意,睡眼惺忪地拉开卧室门,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
“刚说到沈小姐呢。”忽然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那声音乍听起来颇为和善,细听之下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沈谙一个激灵,瞌睡立刻醒了。
她转过头,就见客厅里,雍逢州坐在沙发上看手上的文件,茶几上还堆了好几摞,他对面则坐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