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单手撑着下颌,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一群小混混。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嫌恶且冰冷。
“你……你是谁?!”绿毛嗓音发抖,“这又是哪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不甚明亮,绿毛看不清雍逢州的脸,但他本能的意识到了这人很危险,连狠话都不敢放。
“先这样吧。”雍逢州没理会绿毛的话,而是道:“我看你们人数正好,不如分个组,互抽耳光。”
“我们凭什么——”
涂柏笑吟吟道:“劝你们听话哦,毕竟……”他将黑漆漆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我家老大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
众人都吓傻了,哪里还敢违逆,不一会儿就全都嘴歪眼斜,面颊青紫肿胀,甚至地板上还掉了好几颗牙齿。
雍逢州没看他们的卖力表演,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几人都已经没力气了时,才道:“她背上有很大一块擦伤,我看着很碍眼。”
他慢慢说:“我要你们背上一张皮,应该不过分吧。”
几人惊慌不已,寸头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是在为沈谙报仇,嘶声道:“我、我没想、没想对沈谙做什么的,真的!都是他们,全都是他们的错!我是被逼的!”
雍逢州笑了声,“我对这些没兴趣。”
“你们不自己动手的话,那我就让人帮你们了?”
涂柏补充道:“咱这儿有专业的,能完整的剥下整张皮呢,试试看吗?”
他们哪里敢试啊,为了活命,只能拿起刀。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人头疼,雍逢州冷声道:“闭嘴,再吵把你们舌头一并割了。”
混混们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满地,他们却连哼都不敢哼,就像是一出怪诞至极的默剧。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轻软的声音响起,雍逢州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睁开,转过头,就见沈谙穿着雪白的睡裙,正站在弯月清冷的光里,错愕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