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温和地回应道,并示意身边的侍从将车门打开,“侯夫人,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锦画稍作犹豫,太子殿下的邀约犹如一道无法抗拒的圣旨,她无法拒绝,亦不能拒绝,最终,她还是登上了马车,伴随着车轮滚滚的声音,他们朝着城中一家幽静的茶楼缓缓驶去。
不多时,两人便抵达了茶楼。
面对着这位气质高雅、英俊潇洒的太子殿下,薛锦画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她时而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茶杯,时而抬头望向窗外的景色。
察觉到薛锦画的异样,太子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侯夫人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本宫能够帮得上忙。”他的语气轻柔婉转,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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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画闻言,连忙摇头否认:“倒不是,臣妇只是有些惶恐,太子殿下您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如今竟特意抽出时间来相邀,不知此次召见,太子殿下所为何事呢?”言语之间,尽显恭敬之意。
“侯夫人,就别这般谦虚了,你的能耐可真是超乎常人呐!”太子殿下面带微笑地说道。
薛锦画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只听太子继续言道:“先不提你赠予我的那些珍贵药材对我有多大帮助,单是你协助我揪出瘟疫幕后真凶一事,便已立下赫赫功劳。还成功地将薛家老二正法,如此功绩,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听到此处,薛锦画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轻声回应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妇所做之事皆为本分,实不敢当此等赞誉。”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谓帮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实际上她一直在巧妙地利用着太子殿下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时,太子突然话锋一转:“那么,侯夫人,依本宫之见,当初在黄山寺出现的那张神秘纸条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他的语气虽然平和,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薛锦画耳边炸响,令她瞬间慌了神。她强作镇定地反驳道:“怎……怎么可能呢?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派人核实过笔迹了么?那纸条绝非臣妇所写啊。”说话间,她下意识地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藏于桌下,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面对薛锦画的否认,太子并未轻易罢休,而是步步紧逼:“先是送来匿名纸条,接着又透露疫情相关情报,最后更是借助本宫之力铲除薛家势力。侯夫人,您这般一系列举动,莫非是故意要给本宫制造难题不成?”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那声音冰冷而清冽,其中还蕴含着丝丝缕缕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之气。
然而,薛锦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之中潜藏着的怒意。
“太子殿下莫要打趣臣妇了,臣妇哪有如此大的本事?”
尽管内心颇为紧张,但她早已将所有相关事宜于心中反复梳理了一遍。此刻,她坚信应当并未出现任何差错,想来太子殿下也仅仅只是凭借推测而已。
“臣妇虽未曾与太子殿下谋面,但想必太子殿下也曾耳闻臣妇之事。臣妇本就在薛家备受冷落,嫁入侯府后亦是遭人白眼相待。好在妾身尚有一份微薄的嫁妆可供倚仗,方才勉力支撑起这偌大的侯府。至于那些药材嘛,则是臣妇几年前开设药铺时所积累下来的存货。其间,臣妇亦趁机囤积了不少珍贵药材,无非就是想着借此机会倒卖一番,赚取些许钱财罢了,岂料竟恰逢此次突如其来的瘟疫………”说到此处,薛锦画不禁轻轻叹息一声,言语间流露出无尽的无奈与苦涩。
薛锦画言辞恳切地说道:“臣妇虽然身为女子,但也无法看着这么多的无辜百姓因这场瘟疫丧失性命,所以决定把草药交给太子殿下。”
她目光坚定,语气真挚,仿佛这一抉择乃是出自内心深处最纯粹的善良与悲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