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与我还未尽兴,有些未尽之言尚待交流。”
闫洛悠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继而,她压低声音对景毓嘀咕:“你确定能扛得住这场‘交锋’?”
景毓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
“胜负之数,且看睿王殿下如何定夺。”
闫洛悠见状,俏皮地再次偷瞄东阳晟睿一眼,与景毓低语道。
“我估摸着,你俩这回怕是要棋逢对手,难分伯仲了。”
言罢,她仿佛怕被人抓住话柄一般,迅速转身,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化作一道轻风,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梅烨愣了一瞬,随即急步跟上,仿佛是在追逐那抹突如其来的风。
东阳晟睿的面色因闫洛悠那番话而更加沉郁,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中那声不悦的叹息。
“王妃的言辞,总是这般锋利无匹。”
景毓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
“睿王殿下,您怕是早已习惯了吧?”
他的目光与东阳晟睿交汇,那里藏着未明的深意。
东阳晟睿回以一抹复杂的微笑,眸光锐利。
“毓王爷,你我之间,似乎总有些未尽之言。”
“今日之事,尤其是那蝴蝶印记之谜,本王——”
“势必要弄个明白,以免日后再生波折。”
景毓轻轻抿了口茶,语气不急不缓。
“正如王妃所言,那印记乃是她幼时重病留下的痕迹,实属无奈之举。”
东阳晟睿凝视着他,试图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捕捉真相。
“那病,现今如何了?”他追问道。
景毓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曾有一度好转。”
“然而如今,却似乎有复发的征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睿王殿下,您亲眼所见——”
“那蝴蝶印记之美,实则蕴含着不祥之兆,如同嗜血之花,预示着未知的危机。”
东阳晟睿闻言,眉头紧锁。
那印记在他脑海中再次浮现,美得令人心悸,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如此说来,这印记背后,藏着比想象中更为复杂的故事。”他沉声道。
东阳晟睿与景毓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
东阳晟睿凝视着景毓深邃的眼眸,那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奈。
他沉声问道:“何以至此?”
“究竟是何等顽疾,竟连你这位医术已臻化境的大师也束手无策?”
景毓轻叹一声,目光穿过夜色,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壁垒,缓缓道。
“提及此病,便不得不提那传说中的凌玫老人——”
“其医术之高超,世间罕有匹敌。”
“昔日,他倾尽全力,也不过是为她争取到了这短暂的十八年光阴。”
“而今,这十八载春秋转瞬即逝,她身上那枚自出生便伴随的奇异印记,愈发璀璨夺目。”
“这却也如同警钟,预示着体内潜藏的危机已悄然觉醒。”
“病症的爆发,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言罢,景毓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坚定。
他深知,尽管那一天的到来或许令人心悸,但它绝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迟滞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