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七品给事中,不是因为是我侄儿,你以为刘瑾愿意花许多的功夫操心你说了什么话、上了什么书?”
杨昀长这么大没见过杨延和发这么大的脾气,钻牛角尖如他,也顿时惴惴地躺下安安生生听训了。
“刘瑾总想从你身上挑出毛病来,是我同他不对付。不是你,也会是你婶婶,甚至是慎儿,问题在我身上,你在这儿逞什么强?还要搬出去!你知道城中如今宅价几何、你俸禄几何?”
“老爷。”
门口下人听见屋里这样吵闹,也不敢进来了,只是站在门口同杨延和报:“夫人说,车马已经备好了。”
“知晓了,同夫人说,我一会儿便过去。”
被下人打了个岔,杨延和的火气才算是平息了一些。
“真想尽孝心,我不在这些日子少生些是非,便是你对叔父有心了,比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强许多。”
刘瑾生怕他后悔,催得极紧,杨延和也不好再过多的耽搁,只是少不得还是得再叮嘱几句:“那姑娘你是真别再去找她了,不关人家的事,她没那样大的本事能干涉刘瑾的决定。”
那是谁?
杨延和看出了杨昀眼里的疑惑和好奇,但这种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事,他并不打算对杨昀说。
杨昀也明白了叔父并不想让他知道更多,他并不认为叔父这么做是对的,但叔父为他已经够不容易了,他并不想在叔父临走时还要惹他生气,所以难得的不那么执着了一回。
“叔父,那我能同李先生习武吗?”
杨延和已经站了起来正往外边走,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只是同他挥手:“伤好了你自己去同李先生说去,愿不愿意教你那得看李先生自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