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不过不交好倒也有不交好的法子。”
“是吗,”许泛眉毛扬了起来,带着种他终于抓住了徐嘉狐狸尾巴的掩饰不住的得意,“所以这不交好的法子是什么?激化矛盾取而代之?”
徐嘉又笑了下:“许兄自己心里明白便罢了。”
“徐主事好大一颗心,这等话都敢在东厂的千户跟前说,”许泛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就不怕我一会儿进宫去将这些话都同厂公他老人家说了吗?那可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许兄进宫不是要去见马公公吗,”他话是疑问的语气,只是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惊异的神色,依旧只是淡淡的笑,“许兄不是马公公的人吗?”
姜寒星这才从给方才的惊吓中回过了神。原来这样突如其来的坦白只是因为他早就知晓了许泛是马永成的人吗——可他哪儿来的这样大的本事,这等秘辛都知晓。
又想起之前他突然让她不要查正阳门那个案子。姜寒星愈发觉得他这人迷雾一般看不清了。
许泛依旧不依不饶:“可徐主事的想法为何刚好会我们衙门里这位寒星姑娘一样呢。”
“这便不知了,”徐嘉看了姜寒星一眼,十分坦然,“大约是实在心有灵犀?”
他再怎样坦然,许泛仍旧只是不信,可又好像确实没什么可问的了,想来想去,一张脸逐渐通红起来。
徐嘉这边却依旧是自在随意:“只顾着见了许兄亲切,都忘了许兄原是要进宫去的,耽误了许兄这样长的时间,真是对不住,许兄还请快些忙去吧。”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要是又不愿去了呢。”
姜寒星有点急了。谁知道徐嘉这所谓的见了马永成是不是只是信口胡说,万一他并没去,许泛也不肯去了,那她可怎么办?
“去与不去,都是许兄自己的事,许兄自己决断便好,不过倘若许兄是在问我意见的话,”他突然话锋一转,“在下以为,许兄还是去的好,毕竟许兄给在马公公跟前也就平平不是吗。”
岂止是平平,马永成笼络着他是要让他帮着做事的,他却一直只在东厂里坐冷板凳,马永成对他有微词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