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了:“匆匆一面而已,还一位寒星姑娘根本就没来得及瞧见我呢。”
“怎么,两位还认识吗?”许泛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寒暄。
姜寒星点到为止:“可巧因为公务见过一两面而已。”
徐嘉也相当配合她的提起了旁的事:“许千户到此处是做什么?在下方才听着好像在商量着要到宫中去……”
许泛脸色沉了下来。
“听人墙角确实非君子所为,是在下唐突了,”徐嘉赶忙道了歉,“不过在下着实是没想到这样晚了,都已经宵禁了许久了,还是在宫门口,还能遇到人,不由得便多辨别了一会儿。”
许泛淡淡的:“厂公傍晚时下了令,今晚宵禁不禁东厂。”
“是吗,我们刑部倒是没收到这个。”
虽是淡淡的,却已经有很分明的敌意涌出来了。许泛反问徐嘉:“既是并未收到谕令,徐主事又为何到此处来了呢,宵禁之时闯宫门,可是要按谋大逆论处的。”
“但有军政要事便并不在此范围之内——大明律第三十四条。想不到许千户还精通律法,在下着实是佩服。”徐嘉轻飘飘的把这敌意推到了一旁。
但许泛不依不饶:“既然如此,究竟是何军政要事徐主事不知可否一说?”
倘若果真是军政要事,哪里能这么随便的就同他说了呢。这道理姜寒星都明白。所以许泛不过是在为难徐罢了。如此情形姜寒星自然是不想的,她想让许泛快些找马永成去。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插得上嘴的份儿,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一边觉着冷一边愈发百无聊赖起来。
徐嘉微不可察地看了姜寒星一眼:“其实都是借口罢了,要不然岂不是要被拉到午门当着许多人的面打板子——是去见了马公公,马永成马公公。”
“见马公公做什么?”
“求马公公在刘厂公跟前帮还在奉天门跪着的那些人说两句好话罢了,许千户也知晓的,都已经冻死了人了,我们这些小吏又在厂公跟前说不上话。”
“能深更半夜见得到马永成,却在厂公跟前说不上话。”许泛笑了下,不过还算点到为止,“可马永成同厂公并不交好,徐主事应该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