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给她送礼物,却也说了最伤害她的话。
一瞬间,所有的幻想破灭,她彻底死了心,彻底不再对他和这桩婚姻抱有幻想,开始埋头工作,加班,写材料。
后来,她工作渐入佳境,他的卓锐也崭露头角,但他们却像两条平行线,越走越远。
他几乎不再回家了。
渐渐地,温知夏终于明白,傅若时爱的到底是生意场上成王败寇,还有无拘无束,四海为家的生活。
短暂的停驻是他的消遣,但他不会为了家庭而屈尊妥协,收敛起羽翼和锋芒。
他是最自由的,也是最无情的。
“你傻啦?”
她失神间,傅若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他看见温知夏跟个断电的娃娃一样愣神,没轻没重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温知夏被他打疼了,从回忆里中醒来。
她抬起头。
眼前的傅若时高大颀长,黑发薄肌,腰肩线条像是顶级工匠的精雕细琢,唯独神情似笑非笑,没有具体的情感。
“想谁呢你?”他腰间系着浴巾,睡衣懒散地搭在肩头,“想老情人?”
说话间,傅若时头发上的水珠滴在温知夏的脸上,凉凉的。
“我哪有老情人。”温知夏不看他。
傅若时莞尔一笑,“我下去拿个冰袋。”他拿浴巾擦着头发问,“你喝不喝冰可乐?”
听见他这样问,温知夏有些恍惚。
其实有很多这样的时刻,好像真的跟他是一对平常的小夫妻,在繁忙的一天结束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活琐碎。
“对了。”温知夏抬起头,“新生发言那天,你为什么给我鼓掌?”
傅若时的背影顿了一下。
“什么?”他转过身,“哪天?”
看他的表情,温知夏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
她怕他早就忘了。
更怕他轻描淡写地说,“我看你可怜。”
“没什么。”温知夏叹了口气,“你感冒别下楼了,我去帮你拿冰袋吧。”
“等一下。”傅若时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刚才,我们说的不是这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