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点头道:“细致些说来当是六百年前,听闻当时,我观香火一度繁盛,凡有求者必应,凡所愿者皆得偿。”
说到这里小道童叹了口气:“不知吴夫人何处听来,已连连跪拜三日,既可敬又可怜。”
陈三愿看这小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好笑道:“既是你观鼎盛时刻,那你谈起怎不见欢喜?”
没想到陈三愿会这样问,小道童反而奇怪道:“岁月几经辗转,这一切早已只存于少数人口中,真真假假,早已无从探查,我又为何要欢喜?何况修道修心,香火鼎盛非我所道,我自是无谓欢喜。”
陈三愿看了看这行事并不光彩的道观,又看了看这小小年纪已颇有见解的小道童,竟不知该如何评价。
只抖抖袖袍,行了一礼道:“小友高见,自愧弗如。”
小道士连忙作揖回礼,面颊涌上一阵热浪,各抒己见而已,有些愧不敢当。
那边的挽南听了他们的话,略微思忖一番,招了招陈三愿,待他低下头来,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看看那女子”。
陈三愿听话地往前走去,恍若参拜者一般走到女子斜上方。
手底侍弄供台,头却微微侧首,待余光看了女子几眼后,便轻轻转身回到挽南身旁。
挽南看向陈三愿,陈三愿并不说话,只摇头示意。
直至一段急促却略显笨拙的脚步声响起,三人都看向来人。
只见刚刚走掉的小道童扶着一个约莫期颐之年的老道过来,一步一颤颤巍巍,真真是让人担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