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无比清楚,眼前的人对她还有怀疑,必须给他一个十分确切的理由,一个能解释一切的理由,堵住他的嘴,断绝他的疑虑。
“我并无意与你们争利。
只是我修为如今不过练气,迟迟上不了筑基,更别说是恢复到原有水平,怕是此次找到的黄粱美梦全部用上都不顶用。
我也是穷途末路,望阁主体谅。”
“......”
“那汉子当时见着的时候是鼓包状态,如今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怕是最外围的花叶已经打开,阁主,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翁岫蕴还没说话,沈亦白此时看了看远处的花田。
“不若这般,我退一步,算是做个人情。
此次愿意帮忙一起去的兄弟,各自可以拿一株,怎样?
另外阁主也可自留五十株,全凭阁主处置。
再多的,我就给不起了。”
......
按当年那本古籍记载来看,黄粱美梦只是小片小片盛开,一块地方至多不过三百株,这边沈亦白已经算是让给了他们相当可观的量。
......
翁岫蕴轻轻一个叹气,他不能否认,这人已经给了他们最大的让步。
诚如他所言,日后那片地的产能都是他们的,只这头一次,他拿大头而已。
“阁主应当明白,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的最大的让步,你理应要感谢我的。”
沈亦白的说辞天衣无缝,恰好利用了她现在身上的每一个特质。
稚嫩的身躯,区区练气的修为,反常的思维能力和认知水平,至于说话风格,那都不用装,她本身就是三百多年前的人,遣词造句老派得可以。
一整个夏延年弱且老成的形象就端在了他的面前。
“你单枪匹马,就不怕我们到时候杀人越货?”
翁岫蕴有丝好奇,这人看起来也就一人而已,这般和盘托出,真不怕他们到时候反水吗?
“自然是怕的,所以还请阁主到时候出一份力帮忙控场,这算是我与阁主的私人交易。
你帮我完成这笔交易,事后等我确认自己安全,我就将我知道的另一个至宝的消息告知于你。”
翁岫蕴冗长了呼吸开始呼气,对眼前一副小子模样的人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见解,胆识超群,心思缜密。
前后因果,无懈可击,合该是一个人才。
“那个至宝,和你如今的状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