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摇头说道:“当年之事,就算现在拿出来,我不认为有错。在村外宿营我三令五申,不许骚扰当地百姓,你违反军令进村偷鸡不说,还强迫姑娘与你口头婚约,更可恨你竟然对姑娘行不轨之事,你可想过,就算姑娘不死,她日怀上你的孩子,而你又一年半载回不去,你让她怎么活?还不是会被村民沉塘,指着脊梁杆子骂他们家伤风败俗?”
“我若是不严明军纪,其他人都像你一样,那我军队还带不带了?有战斗力吗?”
孟乡绅被怼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却强作声势:“那也不至于开除,总要给我机会。”
“给你机会,战场上若是你被刺死了,还能给你机会再活吗?为何军队必须严明军纪,就是为了战场上更大胜算!”镇国公冷笑斥责:“你如今一把年纪,有了四个儿子还有当贵妃的女儿,竟然还是这般糊涂,那你是怎么教孩子们的?”
孟老四在旁听着父亲的话,觉得父亲确实理亏,严重违反军纪,镇国公处罚已经算是大度了,怎么还对他视为仇敌?
“父亲,您确实错了,您平常对我们教导可不是像你当年那样。有次我大哥调戏买菜的女子,你还不是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就算了吧,您老别再报仇了。”
他知道这次父亲罪责难逃,为了减轻父亲罪行,拉回一点面子,便如是说道。
孟老二孟老三当即明白过来了,也纷纷诉说父亲其实家教严明,乐善好施等等。
镇国公自然明白他们这几个儿子的意思,倒是没说什么,而是望向太子。
傅景正则想了想说道:“孟乡绅那你现在认为你错了吗?”
三个儿子齐刷刷哀求父亲赶紧说自己错了。
孟乡绅其实心中窃喜,目的达到了,所有人都相信他是跟镇国公复仇,其实当年那段公案,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个乡间女子,死了也就死了。
他甚至还想过,就算是她不死,自己也为回去娶她,毕竟他需要裙带关系发达自己,就像如今的夫人可是当地有名的富户,这才给他后来发达的机会。
但孟乡绅面上却故作无奈地叹道:“事不过三,我已经几次下手,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