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了解情况后,给了姑娘家人一笔善款,然后将孟乡绅杖责五十军棍,开除军籍。
就这样孟乡绅断了从戎入仕途美梦,灰溜溜回到老家,却不敢跟人说实话,只说受伤后重病,不能继续打仗,只能回来了。
没人对他的话怀疑,但他心里却憋了一口恶气,发誓一定会找机会报仇。
所以这次恰好路过他的地盘就出手了,都是自己宿怨使然,跟别人没关系。
孟乡绅一再声明这句话,将女儿的干系摘除干净。
“镇国公你是生生毁了我一生啊,我跟那姑娘两情相悦,情到深处自然浓,姑娘被人误会跳河,我也很痛苦,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理我,不给我解释和将功赎罪的机会。”
“若非我岂能一辈子困在这乡间?如今好不容易熬出来了,谁料你又杀了我大儿子,难道我孟家跟你有杀父之仇吗?”
他指着镇国公大声责问,那架势好像所有错都是镇国公咎由自取。
如此倒也说得通了,他为何会对镇国公一行人,苦心积虑行刺。
香浓浓不觉暗叹,这个孟乡绅真是老江湖,明明是为女儿及外甥筹谋,却都归责自己。
如此就算把他抓起来,审判,也是他一个人的死罪,意义不大,动不了孟贵妃分毫。
至于孟贵妃那封信,也可以理解为她是报父仇,跟她为儿子夺储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些,香浓浓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孟贵妃跟孟乡绅这父女俩都是老狐狸,他们为自己做出的每一步都算计好了退路。
傅景正也是这么想的,定定地望着孟乡绅,见他出奇镇静,不觉勾唇冷笑,又遇到高超的对手了,看来回中都的日子定然会很精彩。
镇国公则没想到自己早年开除的小卒竟然成了气候,还一直要找他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