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间才有浩然气,我爬诸天化成龙。

这位姓张名压道字放声的剑客一路自燧皇城而来,斩尽恶蛟,散尽黄皮旗,一把青色长剑所致之处,神邪退避,一身锋芒锐,浩浩荡荡天地间。

这张放声最终一路斩龙至鲲鹏城,抬剑直压养蛟人,大战从当时下午持续到隔天清晨。

养蛟人藩元旗中数百恶蛟死的死残的残,凡是被那斩龙人青剑所斩,皆魂死道消。

养蛟人不甘,竟自毁藩元旗,旗中所存恶念纷纷涌入整座神骁大地,凡恶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瘟疫横行,霍乱灾乱。

这养蛟人仅凭一人,为祸整座神骁大地。

张放声见此,举剑开天,恢宏剑气横扫人间,他散尽金身,化龙脉布于神骁大陆各个山峦,生出数千万条龙道。

遂才有了锦鲤化龙,有了蛟龙吐珠吞食邪佞。

整个神骁大地上的山川河流,云间山间,必有蛟龙盘踞,福佑一方。

而斩龙人这一名头,也延续至今,传到了一名李姓女子身上,六千四百年前张放声手中青剑“拨筝”也在她手。

这位李姓女子传闻在神骁万刃“言律司”担任司长一职。

言律司,万刃门三司分司之一,言律司执掌立法,进策司执掌军业,成众司执掌民生,总的来说就是法军民三生态。

半年前骁卫前阎罗剑若悬河一人守关,璞玉关被削山侯整整八位上宗包围,剑若悬河以身殉国,祭剑阎罗一剑劈开万丈深谷,斩了三位上宗。

这场战役也被誉为璞玉战役,削山侯损失惨重,剑若悬河死后,斩龙人李姓女子便守关而来,一剑斩了上三宗中的“堰月”,一人镇四宗。

此后整整两个月,削山未敢来犯。

此刻,神白须周登楼两人已经临近那座直通云霄的神庭门,而在神庭门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人。

长发老人身着白袍,仙风道骨气势如滚滚长江,他双手抱胸,睥睨天下。

另一位白头少年,玉树临风翩翩其才,一双金瞳让人如浴春风,他双手负后风轻云淡。

现在,四人双目对望,周登楼一脸幸灾乐祸,一旁的神白须不明所以,只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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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右侧的白头少年,是认识的。

“在下张有意,白公子,之前我们在西方缪斯城区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贵人多忘事否?”

白发少年抱拳向神白须,微微一笑,后者抱拳还之,点了点头。

周登楼也是双手作揖向着张有意鞠了一躬,后者一脸无奈。

缪斯城区,周登楼的弟弟段九禽以身殉情,在缪斯城区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为了与心心念念之人见最后一面,摆脱家族的枷锁,段九禽以瞒天过海之法偷渡亡灵,欲复活已死之人,此举乃逆天而行。

然凭着意圣张有意赠予其兄长周登楼的福剑“天予”,在西方缪斯城区打开魂渡关,以福天法器为祭,竟牵引出了已死多年的筱曼姬的神魂。

只可惜法则难以违背,最终段九禽以福剑天予散其道,同筱曼姬亡魂而去。

枷锁虽断,可此举当真值得吗?

至今这仍旧是一个疑虑,或许对于当时之人来说,值得。

这一次是近距离观察,神白须之前在缪斯城区距离这位天地圣人太远,难以洞悉其根本。

只是现在虽然近在咫尺,却也感受不出什么奇特之处。

“老白,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神骁三圣之中的意圣,你之前在缪斯城已经见过了也领教过了。”

“这位,这位更是重量级,三圣中的武圣。”

武圣?意思就是他是神骁最能打的那个咯?

神白须欲抱拳敬之,只是那老人突然睁开双眼,用手摁住了神白须的手。

他一双金瞳死死盯着神白须,后者只觉心神一震,只感觉眼前之人一身气势翻江倒海。

“小友莫急,你是客,我是主,应当由我先敬地主之谊。”

“鄙人姓陈名者字也先,北地人。”

老者笑了笑,抱拳拱手。

神白须眼睛一眯,眼前老者气如洪钟,沉稳雄浑,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抱拳礼右手在上乃是凶拜,也就是说…

“老周,鄙人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骂我?”

神白须靠近周登楼悄咪咪问了一句,后者闻之,捧腹大笑。

一旁的张有意亦是如此。

“小友,鄙人是一种自谦的称呼,我并无中伤恶意。”

陈也先再抱拳,这次,是左手在上。

突然,一旁的陈有意突然退后了几步,就连周登楼也同样如此。

“不让应该和你说过抱拳礼的含义了,久闻阁下大名,今特意在此等候,一是为一睹芳容,二是为讨教一二,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周登楼姓周名登楼字不让。

神白须微微皱眉,一位天地圣人,陆地神仙,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向一个外来之人挑战,不怕被人说胜之不武?

“老白!别客气!在我们神骁这儿叫做不打不相识,你千里迢迢来此一聚,路远情意重!”

此刻,周登楼已经身在十米之外,他大声喊道。

就连远处的陈有意都乐呵的点了点头,很明显,这一架不打…面子挂不住啊。

武圣,之所以被称之为武圣,并非是因为他最强,而是他的求武之心。

神骁有言: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讲究人与天地与万物之间的存在关系可以凭借彼此的较量来不断进步。

在神骁,以武会友,是一种民间习俗,实力,就是要亮出来给别人看的,撸起袖子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力量。

而陈也先求武之心竟能压过这天地万物乃至存在的法则,那么他会有多强?

此刻的陈也先,一身磅礴之气一涨再涨,宛如滔天巨浪般,他周身竟凝出一股实质的紫金之气。

他笑意浓郁的注视着神白须,后者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情绪,跃跃欲试的求武之心,并不是刻意为难。

“那小子就斗胆讨教讨教。”

神白须拱手抱拳,右手在上。

陈也先豪放的放声大笑,仅仅只是笑声就震得神白须耳膜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