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失衡迫使圣人们不得不出手制止。
先是世族与军统的覆灭,再是政治秩序重建,直至国成法立,神骁人民用自己的双手撼天动地,重建了真正属于他们的国度。
因此在国际上,神骁慎独,且是一个会持续在同一个错误上自省的国家,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神骁人绝不重蹈覆辙。
政府无权以政治的名义干预人民,人民作为国家的真正簇拥者与拥有者,自群众之中走出的英雄数不胜数。
而作为被那些走出的英雄所建立的国家,更应该以基层为本为重。
“我们这个国家,目光一致,目光如炬,所看到的只有前进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必须是能够抵达的,能够实现的。时代踊跃向前,我们更是时不我待。”
李布施,神骁民间人称李大将军,曾是力挺上御执担任总代理人的前朝元老,前万刃机构代理人兼前骁卫创始人,总代理人。
上御一族倒台,他是众民之所归,可他却毅然决然的让出了这个位置,选择了当时最不被看好的上御执。
尽管这位目前身在世界政府,作为神骁方的议员之一,可他的位置在神骁,乃是精神领导,当之无愧的帝师。
“不敬天不敬地,唯敬先驱者,了不起。”
神白须点了点头,对神骁国的历史有了深刻的印象。
“照这么说,国乱不危及民众,且神骁人立场坚定,你们的政敌又从何而来的呢?”
关于神骁的国乱,既然不来自于群众,那么肯定就来自于更高处的上方,在外而不在内。
“这要一说那可得说到太阳落山了,而且也不应该是我跟你说,咱们先去盘龙会。”
来了,本次神骁之行的重要节点之一。
尽管神白须对于盘龙会并不了解,但他相信自己的很多问题都会随着时间迎刃而解。
咔嗒————
周登楼拉住了准备向前走的神白须,后者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老白,这条路向前走的确是前往市中心的传送矩阵,只不过,那不是你这种人走的。”
神白须有些诧异,周登楼一脸坏笑。
“我这种人?”
神白须大小眼的问道。
“你是偷渡的啊。”
神白须直接白了周登楼一眼。
啪————!
周登楼打了个响指,随后在空中以剑指画符,大大小小的字符神白须不太能认,像是一种古代语。
嗡————!
神光骤起,自两人脚下升起一轮咒轮,一股庞大的力量自苍穹落下直直砸在两人头顶。
神白须只感觉全身好似都被灌满,并且身体逐渐飘忽,变得极为轻盈。
轰————!!
巨大的白光霎时间闪烁,一道光柱直冲天穹,而周围的人却不以为然,少有抬头向上看的人,只觉得司空见惯。
等到神白须再睁眼,眼前的景象十分奇特。
神山在万里之外耸立,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道,精致的汉白砌砖,长道两侧皆是如此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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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远处有一座神庭门牌坊,耸立直入云霄,神光奕奕,威严庄肃。
就好像鲤鱼跃龙门的龙门口。
千里长道,抬眼望不到尽头,白砖汉玉,龙庭神门,赫然一副神话故事中天门的既视感。
“老白,认识一下,水中蛟龙所行的龙道,也称作劫道。”
“你是外域天龙,神骁乃诸龙盘踞之地,你无碑无位,世人供你不得,你在此无名无姓,更无立根之本。”
“走这一趟龙道,一是为了塑金身,二是为了予你真名。”
“此道风云变幻,在我神骁,谓之大道,敢走否?”
羊肠小道是为道,一马平川亦为道。
在神骁人的认知中,道之一途,可大可小,有风有雨,有隐有显,变化多端捉摸不定,因此也比作龙道。
在神骁,龙即是图腾,即是流淌在精神中的源流,人之根本,即在于此。
不经风雨,何以化龙?
轰隆————!!
顿时间晴天霹雳,围绕神山的层层云霾在雷霆轰鸣之后逐渐消散,巍峨挺拔的高等耸立天际。
看着眼前如此奇景,再看看眼前已经踏出数步的周登楼,神白须先是抬眼看了一眼远处望不到顶的神山,又看了看同样望不到头的汉白大道。
“当仁不让。”
神白须这一句话,听了的周登楼不仅满意的点了点头,更是哈哈大笑,右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一左一右,在一望无际的汉白大道上行走。
在普通人看来,不过两人寻常散步,可若是能够调动灵气的修行者来看,定要好好观摩一番。
只见于天穹西侧一条白鳞巨蛟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缠绕于巍峨山峦之上,其气势雄浑,雷鸣哧哧,滚暴砰砰。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另一头来自东方的玄黄金龙,腾飞于天,傲然抬首俯视白蛟,其身滚滚浩然之气,霸气之睥睨天下。
一金一百不同的是,前者五爪,龙鳞呈现圆满的扇形,龙角冠状,后者四爪,龙鳞呈现锋锐的锥形,龙角矛状。
一个气势如滚滚天威,神圣而辉煌,浩瀚至伟,一个如砰砰雷鸣,阴鸷而寒芒,雄浑磅礴。
金龙盘旋于天,白蛟盘踞于山峦,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天地奇观。
大道无其形,以心洞悉之,以行付之。
六千四百年前,神骁鲲鹏城坐镇一位养蛟人,其性阴鸷,为人歹恶,手中握有一把藩元旗,乃是一件用自身小拇指炼化的生体器神,旗中纳有恶蛟数百。
那旗中恶蛟,皆乃人间痴怨恨怒所化,养蛟人以人血人肉供养之,危祸朝廷,荼毒黎民百姓。
自鲲鹏城周边羲和,金乌,玄女三城,皆成了恶蛟蚕食之地。
天狂有雨,人狂有灾,仿佛使命使然般,自东方来了位自称斩龙人的剑客,此人字放声,单姓一个张,名为张压道。
名字不可谓不惊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