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乐了好一会儿,脸都笑酸了才揉着腮帮子肉轻咳了一下板起脸来教育徒弟:“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在外头胡言乱语,人家小郎君面皮薄,不好意思了怎么办?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都收着些,收着些,要注意着点影响!”
“咳....”李猛突然被呛住连着咳嗽几声,菜刀险些切到肉。
他无比专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菜刀,眼神半点不敢和自家师父对视,心里却压制不住的吐槽:面皮薄的难道不该是小娘子么?
江上弦学着崔辩叙皱眉的样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能给自己的口水呛住?啧.....”
李猛:........
离正月十五还有五天,江上弦这五天,每一天都快乐的像一条不用上班上学的还能在家白吃白喝,不高兴了就生一场五千块钱病的小狗。
江母知道她要和崔辩叙约会,赶着时间用崔辩叙过年送的布料给她做了一身新的茉莉黄窄袖襦衣配胭脂色齐胸间色裙。
踩着点准时下班,靠着风驰电掣的双脚,哼着歌奔回家的江上弦左脚才刚踏进门,小圆脸一扬,小嘴叭叭的就开始喊:“阿娘,我衣裳呢?!做好了没有!来不及了!可拿紫藤香熏了?”
“催催催,催命呐!”
江母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房门,手里正拿着用茶壶包了布,灌了热水熨烫整齐后又仔细拿紫藤香熏过一遍的新衣裳:“呐,就在这儿了,瞧瞧你那脑袋乱的,换好衣裳赶紧过来,你外祖母说她给你梳头。”
两个小的早早的就推着车出摊去了,这三日长安城里热闹的很,若是去的晚了,只怕都没位置,江母和夏老夫人今日是特意留下来等她的。
“哎!谢谢阿娘!”
江上弦的手还没摸到衣裳就被江母一巴掌拍开,略微有些肉乎乎的白嫩嫩的手背上登时就红了,可江母半点不心软:“赶紧洗洗手去,这料子金贵,可不能多洗,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