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人语气谦卑,江璃戈却得寸进尺,嗤笑一声挖苦道。
“是啊,韩家不就是看我胥家皆是书生,便笃定了我们胥家软弱可欺?今日,我不妨告知诸位,我胥家虽人人饱读诗书,却从不读迂腐之文,人敬我一尺我还之一丈,人若欺我、辱我,我便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江璃戈的这番话,那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韩家人留,偏生韩家人还不敢辩驳。
比起诬陷胥家这点子小事,钱家灭门才是大事,眼下可不能再树敌了,尤其还是胥家这样有权有势的!
韩家众人皆是尴尬地笑着,厚脸皮地应下:“胥四小姐教训得是。”
江璃戈点到为止,轻哼一声冲着上首的康知府拱了拱手,“知府大人,状告胥家之事已了,臣女不便多留,就此告退。”
康知府颔首,“胥家确已无嫌疑,结案文书我晚些派人送去贵府,胥小姐慢走。”
“多谢。”江璃戈道了声谢,便潇洒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陪同前来的胥家家仆们也跟着纷纷退下。
韩家众人看见胥家人离开,这也才松了口气,只要胥家不掺和在内,一个小小的梅霜又算什么东西?
胥家人才走不久,钱家遗孤就在重重保护下进了衙门。
八岁幼童,满腔愤慨地红着眼控诉韩家人屠杀韩家满门后,一把火毁尸灭迹,幸而小孩子身量小,躲在死人堆里面才逃过一劫。
说罢,钱家遗孤拿出韩奇贴身玉佩的作为证据,一并呈交于康知府。
韩家自然是不肯认的,拿出了一块儿与证据一模一样的玉佩,一口咬定钱家遗孤定是被人收买,诬陷于他们。
场面一度胶着不下,陷入僵局。
而就在这时,原已离开的“胥微月”又回到了公堂之上。